埼琪風馳電掣地向自己的大平層狂奔而去,路上原本藏在袈裟袖中的手指掉了,兩面宿儺開口提醒,她卻根本顧不上。
什麼手指?哪有她的形象重要。
兩面宿儺因此又被氣得夠嗆。
直到回到家中,她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隨後忍不住安撫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這飛來橫禍是真的嚇到她了。
這要是被粉絲看見在大街上走光,她的演藝生涯可就原地宣告結束了。
埼琪緩過來神來後,隨意地將搶來的袈裟丟在地上,去衣櫃裡挑了身跟剛剛風格完全不同的衣服換上。
她邊換衣服,邊心有餘悸地遷怒道:“都怪你讓我去搶手指,我差點就走光了。”
兩面宿儺簡直要被氣笑,冷笑一聲回懟:“把店裡的人全殺了不就行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壞。”少女指責道。
“呵。”兩面宿儺又是一聲冷笑,然後煩躁地命令道,“趕緊滾去把手指撿回來。”
這態度,這語氣。
埼琪瞬間不高興了,直接鬧脾氣道:“我不去。”
不等對方說什麼,她又繼續道:“你讓我不高興了,除非你道歉,不然我是不會去的。”
“你別忘了束縛。”兩面宿儺提醒道。
少女聞言直接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兩面宿儺:“……”
“我應該有說過,束縛可不是普通的口頭約定。”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違背束縛會帶來嚴重的後果,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她主打一個無理取鬧,氣死人不償命。
兩面宿儺:“……”
兩面宿儺忽然不想要這具身體了,只想立刻把對方宰了,他深吸一口氣,冷冷地發出警告:“你待會兒可別後悔。”
“我才不會後悔呢。”埼琪根本不帶怕的。
兩面宿儺不再說話。
埼琪也沒再懟對方,認真地穿好衣服,還翻出了個帽子戴上,將頭髮全塞進帽子裡,確定自己的形象跟剛剛完全不同後出了門。
不是服軟去找回手指,而是回去找那三隻咒靈算賬,順帶賠償店家的損失。
她猜測那三隻咒靈應該還沒死。
畢竟按照兩面宿儺告訴她的,只有詛咒才能祓除詛咒,她連那天街上遇到的低階咒靈都打不死,更何況今天遇到的這三隻看著明顯高階的傢伙。
不過打不死也要打,不為別的,就是單純需要出氣。
可惜雖然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但當埼琪跑回壽司店的時候,咒靈和那個黑髮男人都已經不見蹤影,只能遺憾作罷。
此時店裡的客人已經被驅散,趕到的警察正在詢問店員事情經過。
她的聽力很好,老遠的距離也能聽清店員和警察的對話,警察想要看店裡的監控,店員表示監控被破壞了。
她聞言鬆了口氣,猜測可能是那個黑髮男人破壞的。
不過隨著店員開始描述她的穿著打扮,她鬆掉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雖然當時她戴著口罩和墨鏡,但以後再口罩加墨鏡這個組合出門,有被認出來的風險。
要不換個髮色吧。
埼琪思來想去覺得這樣更安全,當即決定今天就去染髮。
她隨後看著壽司店被打穿的牆壁,心中估算了下維修的價格,然後翻了個倍,跑去最近的自動取款機取了錢。以沒人能看見的速度,把錢丟進店中,並附上紙條表明這是賠償。
做完這一切後,她直奔常去的造型店。
造型店的店長已經和她熟識,見她過來,立刻親自接待了她,還將她帶去單獨的房間。
“kiki,怎麼突然想染髮了?你以前還從來沒染過呢。”店長笑著問道。
埼琪自然不敢說實話,只能心虛地解釋:“就是忽然想嘗試下。”
店長也沒深究,很快拿來色卡,供她挑選。
她和哥哥一樣是黑髮,但和哥哥的黑瞳不同,她是偏淺的琥珀色,在陽光下會非常漂亮。
在店長的極力推薦下,她選擇了和眸色比較相配的亞麻色,然後花費了三個多小時,成功給自己換了個髮色,順帶燙了個麥穗卷。
這又是兩面宿儺所不能理解的浪費時間的活動。
埼琪可不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對於自己的新發型非常滿意,在鏡子前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