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不能光站在這裡發呆。歐陽大哥,你先將福伯安葬了吧,魅影,勞煩你跟著歐陽大哥,我們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魅影點點頭,歐陽天劍眼中更加黯然。誰都知道她讓魅影跟著歐陽天劍是為了監督他,但誰也不願說破。
風若雲趁別人不注意時,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魅影,衝歐陽天劍方向努努嘴,然後衝他擠擠眼。魅影會意,瞭然地點點頭。
就這樣,他們各懷心事,寡言少語,不久就各自回房。
……
夜,靜極了!風若雲開啟窗戶,坐在燈旁,溫柔地看著遠處的天空,一彎朦朧的月亮正從蟬翼般透明的雲裡鑽出來,閃著銀色的清輝。
這時,兩道人影一閃,一前一後從窗戶飄進她的房間,她絲毫不為所動,微笑地望著他們,好似料定他們的到來。
其中那位黑衣人仔細檢視了下窗外,確定無人跟蹤,才小心地關上窗戶。另一個穿藏青色衣服的人看著她,哼了一聲。他們兩人正是魅影和歐陽天劍。
風若雲雙眼含笑地看著眼前憤憤不平的歐陽天劍,似笑非笑地說“你穿銀色衣服很好看,怎麼改穿藏青色衣服了。”
他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我還哪敢再穿銀色衣服。以後人人犯案,只要是穿銀色衣服,豈不都能嫁禍在我的頭上。別人冤枉我也就罷了,你竟然帶頭說我是兇手。哼!魅影說你找我有事,何事?”
風若雲知道他心情不好,不以為意笑著說“別說的那麼可憐,好不好?若你真是兇手,我也不會半夜三更把你叫來!”
她滿意地看到歐陽天劍和魅影驚疑不定的表情,站起身來,看向天空中的明月,平靜地說“殺害福伯的人心思縝密,計中有計,巧妙地混淆了福伯遇害時間,將這件事嫁禍於你,讓我們誤以為你是兇手。只可惜百密終有一疏,他還是算漏一點。”
她嘲諷地笑了笑,繼續說“他沒有算到福伯竟然喜歡的會是向日葵。葵花向陽,若是福伯死於天亮之時,向日葵花盤應該向上。而我們在福伯房間裡看到的向日葵花盤是向下的,那證明花盆倒地的時間是天黑後,那個時候歐陽大哥與我們在一起,是不可能分身殺害福伯的。哼哼,更無柳絮因風起,惟有葵花向日傾。向日葵代表嚮往光明,厭惡黑暗,又豈會向黑暗低頭。”
她笑看著恍然大悟的歐陽天劍和魅影,繼續說道“說實話,我一直懷疑歐陽大哥是一切事件的幕後之人,但今日看到有人如此費盡心機的誣陷歐陽大哥,使我肯定了歐陽大哥決不是那邊的人。哈哈,那幕後之人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精心策劃的一切竟是畫蛇添足,不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證明了歐陽大哥的清白,日後若有機會見到他,我一定會好好嘲笑他一番。”
魅影挑了下眉,問“你早就知道歐陽是無辜的,為什麼當時不說清楚,反而讓我夜晚帶他過來。”
風若雲收起了嘻皮笑臉,正色的說“我把你們叫來,有兩個目的。一是有事要問歐陽大哥;二是要讓你們做一件重要的事。”
歐陽天劍溫和一笑,對她說“有什麼事你儘管問。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風若雲莞爾一笑,問出了心中一直疑惑不解的問題“我之前在慕容輕煙那裡看到過一副畫像。畫中人是名穿青衣的青年男子,單手背後,看向遠方。畫中只畫了那人的背影,看不清容貌,不知這副畫像可是出自歐陽大哥之手?”(詳見第十三章美人痴情)
歐陽天劍想了想,恍然笑道“我想起來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慕容姑娘和她品詩論畫時,她拿出一張畫像,考我能否光憑一副畫就能單獨畫出畫中人的背影。我畫完後,她讚不絕口,說要留下來作個紀念,怎麼了?這幅畫有問題嗎?”
抿著嘴,風若雲瞥了他一眼,聳聳肩。這個書呆子,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迎上歐陽天劍不解的目光,她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搖搖頭。沉思一會兒之後,她下定了決心,慢慢將楊雨晴所說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歐陽天劍聽完愣在了那裡,久久不能消化。
魅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們這次來就是想殺了福伯為你父母和叔嬸報仇,沒想到他死在別人手上,算是便宜他了!”
風若雲白了魅影一眼。這個魅影,不會安慰人就別說話,哪有人這麼安慰人的。
過了很久,歐陽天劍終於接受了事實,苦笑地說“福伯從小將我養大,我一直很相信他所說的每句話,沒想到他卻是這種人!”
風若雲同情地看著他,安撫地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