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深夜時分,烏雲遮蔽明亮的圓月,漆黑的夜晚中,不見一絲亮光,連清風也都消失不見了。
在一所豪華別墅中,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二樓走廊的角落處,悄悄閃入一間房屋,在黑暗中摸索著,似在尋找著什麼。
屋內的燈驀然亮了起來!那人猛然轉過身,臉色慘白成一片,眨了眨眼睛,驚駭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坐在屋內沙發上的一男一女。
那男的大約二十四五歲,身材高大,俊帥不凡,光彩耀眼,此時正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這個男人他認識,正是法律界有名的律師風寒冷。而風寒冷身旁的少女他卻從未見過,只見那名少女二十歲上下,容貌平平,打扮隨意,與風寒冷在一起顯得那麼不起眼、那麼的平凡,她歪著頭,輕靈的大眼慧黠的轉動著,唇畔逸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她的笑容似春風般給人以溫暖,看見她的笑,他心中的驚駭和恐懼漸漸消失,內心平和起來,不由咧嘴回她一笑。
“李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風寒冷嘲弄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冷冷地勾起。
“你……你怎麼會在我家!你這叫私闖民宅,你是律師,應該知道……”那名被喚為“李先生”的人,名叫李晨鳴,年紀三十多歲,長得文質彬彬,他畏懼地掃了風寒冷一眼,色厲內荏地厲聲喊道。
“你不用擔心我了!我來到這裡是經過警方批准的,不算私闖民宅,而李先生就奇怪了,回自己家怎麼如此鬼鬼祟祟,害得我差點以為是小偷來了呢。”風寒冷懶洋洋地靠著沙發上,悠閒地回道。
“你管我怎麼樣回家?這裡是我家,你走,現在就走,我不想看到你們!”李晨鳴氣急敗壞地吼著。
“原本我不相信你會來,可是你還是來了!如今,非但我走不了,你也走不了了!李晨鳴,我要以你殺害你岳父姚光星的罪名起訴你!”風寒冷悠然地說,目光卻不經意地掃向身旁的少女。
“你胡說!岳父是我妻子無意中所殺,不是已有明確的證據嗎?你憑什麼誣陷我殺了岳父!我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我當時和朋友在喝酒……”李晨鳴心驚膽寒,佯裝鎮定地說道。
“命案發生在深夜一點前後,你的完美不在場證據可是和朋友喝酒一直到凌晨二點?”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直默不作聲的少女打斷,她嘻嘻一笑,繼續說道“你的不在場證據並不成立,你不過是打了一個時間差罷了!從你的住所到這裡僅需要半個小時,你在凌晨十二點半左右在朋友酒杯中下了安眠藥,使之昏睡,並將家中所有的表提前了一個小時,隨後開車來到這裡,將你岳父殺死。等回到你的住處,你叫醒朋友,這時家中所有的表顯示的是十二點半,實際時間卻已是一點半,然後你們繼續又喝了一個半小時方才散去。你朋友喝得醉醺醺,回家倒頭便睡,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其中的奧妙,而你的不在場證據因此而成立。”
李晨鳴悚然一驚,無法置信地瞪著臉上一直保持著燦爛無害笑容的少女,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是誰?”
“我叫風若雲,是名女偵探!” 雨隨煙明亮的黑眸中驀地閃過一絲精光,揚起一抹神秘之笑,眼神灼灼地掃向李鳴晨,將一張照片擺在他的面前,笑著說道“你剛才是在找這個?這是你跟情婦所拍的照片,我是在這間屋子找到的,所以我算定你一定會來!”
李晨鳴驚恐地瞪著她,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怎麼能被她輕易的識破?她真是太可怕了,彷彿所有的事情都瞞不過她!他剛剛怎麼會覺得她平凡、普通?
“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要我認罪,除非你能拿出我殺人的確切證據!這張照片能說明什麼?最多隻能說明我有外遇罷了!”李晨鳴瞪大眼睛狡辯著,做著最後的掙扎。
“那晚,你朋友拿著五瓶白酒來找你,你們共喝了三瓶,但五瓶酒全部開啟了。酒一直放在你的身旁,由你負責開瓶,我讓警方檢查的結果卻是另外兩瓶開啟卻未喝的酒瓶上只有你朋友的指紋,缺少你的指紋!為什麼你開啟的酒瓶上卻沒有你的指紋?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你開瓶的時候戴著手套!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何要帶手套呢?”風若雲眯起眼睛,遮住如星子般閃耀的瞳光,一字一句地說。
風若雲一直保持著溫和無害的笑容,所說的話卻是字字如針,一語中的,直到此時方才微露鋒芒,不起眼的她一瞬間所散發出的耀目光彩,甚至壓過了她身邊的風寒冷。。。。。。
證據確鑿,李晨鳴辯無可辯,跪倒在地,捂著頭痛苦地說“沒想到,我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