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之下。在百姓的眼裡。華陽宗主莫天慈完全就是被他們這些妖鬼敗類而連累了。丟了名聲不說,還要千辛萬苦地保護他們!雨萱曾經忍受不了。想一走了之,是死是活皆由天命。但她最後還是忍住了。她忍住的原因,並不是她吝惜這條性命。而是她因這樣的經歷瞭解了妖鬼的悲哀!她明明心無歹意,卻被人誤解。一走了之是夠痛快,但無法消除他們心中的誤解。在他們眼裡,妖鬼還是一無適處。而天慈苦持至此就全部白廢!輕弦當初救她的意義也就不復存在!這些又算的了什麼,醉在人間多少年,想來都是這樣過的。殺人了被人恨,就算不殺,有人死了,他也附近也要賴在他頭上。
她看著迎舞,迎舞就對這些置若惘聞,絲毫也不受干擾一樣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為什麼迎舞孱弱如此,卻讓醉如此尊重。迎舞有強大的心志,從不會被外界干擾。她有她自己地標準和底限,除了聰慧之外,她最強悍地武器,就是如何在逆境中平衡自己的心。
這種日子一連過了兩個來月,天氣不熱反涼。後來,就是那場大震盪。震盪是從虛空之中發出,但四方都受到波及,從而在南方引發一系列地大地震。華陽山一側的山崖崩塌,地面強烈震抖,時間很短,播雲城已經牆倒屋傾,成了廢墟。但是,岳家地大宅以及周圍的一些建築,卻因雨萱的木力,得到最大限度的儲存。這一帶的死傷也是最低!
雨萱當然無法儲存這些房屋,但她以碧茵羅這種生物的特殊接近之應,感覺到了危險。受震的一霎,雨萱完全現出碧茵羅的本體,攀繞在主要的建築柱樑,以自己的身體承受了傾壓,給了人們逃生的機會。瘋長的藤蔓,一時間在播雲城的一角呈出綠海。死亡的恐懼,因內心積蓄的願力而消散。妖鬼又如何?妖鬼一樣可存在。地面抖動的力量,山體傾滑的壓迫力,這些都超出她可控制的範疇。但那一刻,她迫切的想讓人明白。她是妖鬼沒錯,但同樣的,她內心從未變過。她自小便立志成為妙手良醫,這心願從未變過。憑她的醫術,她早可以在沼離城住在繁華的上半城去。但她沒有,因為她不會因診費不足而不救人。她永遠不會像朗清秋那樣,只挑選高貴病人的診治。在她眼裡,生命的寶貴,與身份和地位並沒有關係。所謂醫者父母心,這就是她的堅守她的執著。
沒錯,她曾經憎恨過妖鬼的身份。痛恨那麻木不仁的孤檀憂剎母,隨便的就可以將大量無辜的生命變成只知吞血的工具。因自己的力量就把別人的性命任意的踐踏在腳底。也曾經惱恨過這些鼠目寸光,人云亦云的百姓。聽到妖鬼二字,就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但是,最後這些情緒都沒有了。只剩醫者的執願,她可以遁地躲藏,比這些凡夫俗子有更多生存的機會。但那樣,就違背了她救人的心。當鮮血從藤木間流淌出來的時候,她知道她的真身保不住了,這種力量根本不是她可以阻擋的。不僅僅是天災,根本就是像是天地在怒吼,**強大的靈魂之力。原來天地,也有魂有心。但為什麼如此的漠然,讓世人苦苦掙扎煎熬?不過她後來也想明白了,正是因天地漠然,才能如此包容。否則,世間的生物,不過只是天地的工具,再無生存之樂!
正是因有死亡之痛,才能品味生之快慰。正是有恨的撕扯,才有愛的餮足。同樣的,正是因被誤解,才能有這樣的勇氣和力量。正是因為隱忍,才有爆發。當有一個倖存的孩子,把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條,包裹在她蔓延而出不停流血的藤枝上的時候,她的靈魂在微笑。那一刻,她已經不再具有人形,但比任何時候,都像一個站立昂揚的人!
第三卷神魔歸位第一百章刺靡絕殺,迎舞出尋
迎舞看到這一切,她一直與雨萱在一起。不用言語亦知雨萱心中所想!微涼傾盡全力,用自己龐大的身驅承受了大量的壓力。那些細小的人類,曾經都是它眼中的食物。但此時卻拼命的匍伏在它的腹下。舞動的巨大翅膀,飛甩的長刺鞭尾,此時卻成了他們依偎可靠的保護。迎舞從不介意他人的目光,人其實都會隨波逐流。錯還是對,都是在各人的心裡。龍牙,血族,都是不能一概而論的。包括人本身,也有千百種,為善為惡,只在各人而已。大震突如襲來,越是魂力強勁的人,受到的震盪之感就越強。而普通人,其實所承受的,只是天地餘波帶來的地震或者山石的傾壓。迎舞並不是一個武者,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摧引靈魂的力量為己用,也正是如此,加上她有金羽衣和微涼在身邊。所以這場大地震並沒有讓她受到致命的傷害。但她之所以離開華陽,是因為浮風的突襲!
宣喑當初帶著百枯,浮風和刺靡回返。但至華陽,百枯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