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去掃枕邊!不對,昨天她好像沒把夜意心照往常那樣往枕邊塞,因她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何時上床睡覺的。再往前想,一團亂!她腦子一轟,忍不住半抬了身子看他:“完,完蛋了!”
“什麼完蛋了?”他看著她一臉的惶惶,眉梢也飛揚起來,“你什麼時候丟的?自己不知道?”
“八成丟在沼離城了!完蛋了!我的小夜!!!”她慘叫一聲,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他一把抱住她:“你不是說,沒刀你沒安全感,為什麼不見了兩天都沒發覺?”
她腦子糊成一團,現在拼命的想從亂糟糟的思緒裡理出點線頭來。昨天醒了便和小舞說了幾句話,然後吃藥又睡,然後便玩了一下午到半夜。之前如何到芫城的已經不太清楚了,再之前在蛇腹裡。再之前……
他看她拼命撓頭回想,壓根也沒聽到他講話一般,不由的勒緊她又問了一次。她被他勒得窒息。掙扎了兩下低叫著:“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掉的了!!完了完……”她話音未落,他已經摁著她的頭,將她壓進自己地懷裡,讓她聽到他心跳的頻率。將她一連串欲出的哀呼。全都淹在喉嚨地深處!
他等了一個晚上,就要這樣的答案。讓他心歡歌雀躍。飛揚而奔湧。安全感,刀已經不再是她的心理依託。在不知不覺之中,她的安全感,已經轉向了他!
“夜意心沒有丟,就在外面。”他輕聲說著,“風臨止拿走了兩天,昨天還回來了!原來很多東西,無法用外力去除或者轉移,需要你心裡認同才行。我明白了!”心裡的很多東西,是不能強行分剝,只能逐步替代。能否替代,光是一顆心地努力付出還不夠,亦需要另一顆心認同並與相通應。他真的明白了!
她聽著他地心跳,不知是因這心跳。還是因為他低低的聲音。像是有根弦絲相通,引進她的心脈,讓她似也感覺到了他那比常人寒涼而緩慢的血流。與她的熱血交匯在一起,牽引著,靜靜的淌。他撫她的頭髮,她的頸,她的後背。讓她越來越溫軟。更緊密地貼著他。
在他想低下頭去親吻她的時候,外面又湧旋出一股氣息貼近。他沒鬆開她。只是將滑下肩頭的被襟扯了扯包住她。
“月,便看到醉坐在靠牆地椅上打盹,止則坐在臨門地桌邊吃早飯。兩人見了他,眼一睨便算是招呼,全當昨天晚上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辛源年正立在醉地一側,見到月進了來,躬了身低語著:“月大門出去,往府外去了。
一模一樣地?哪給你找去?再說了,我憑什麼給你找去,我欠你的了麼?醉瞅著他那髮束飄搖的背影,突然想一嗓子吼這麼一句。
第三卷神魔歸位第九章鬱結終可吐
川河西境的渡頭已經完全破敗,當時芫城遭襲的時候亂軍曾經試圖渡河撤東,在這裡橫踏亂擠,敗壞無數。芫城方圓上空,布了一層薄薄微藍的氣霧。川河依舊奔騰不止,嘯聲轟轟,河道寬廣,一如海闊。
醉坐著微涼蕩在河央偏西的位置,在這裡無法完全看清雷雲山,但隱隱可見五彩霞光依舊。誅魔臺口,就在雷雲山頂。他沒帶迎舞出來,他回去之後想了想,覺得還是留在城裡安全些。雖然寂隱月是不安定因素,但總好過在這裡面對妖怪。
河央線東側一點,浮空之上,是一個女子!夜空之中,依舊清晰顯出面容,水色長髮,瑩藍的眼眸。她一襲水青色的長袍,窄袖寬袂,團雲在她足下不散。五官明媚,笑容嬌美。身邊還立著一個女子,金髮金眸,一如天空燦月。
雖然隔的不近,但醉看面前這兩人,皆是波瑤的族人,因她們額間都有波瑤的水波紋圖。天下妖族同宗的很多,但分成許多族別。為了劃分,除了形體特徵以外,更會有比較鮮明的標誌!
波瑤一族,皆是天地聚生的土,木,水,火,風。他們是固守雷雲的中堅力量,雷雲山上五彩的波雲大陣,便是其族聚法而成。這兩人可以如此自如的縱風掠雲,盤雲而立,當中必有一個是風之精靈。
“在下霄雲琥珀,醉
“如今羽光受到血族元祖,孤檀憂剎母的滋擾。休葉沼澤三城陷之有二,折損無數。四羽直屬。不得不出兵相剿,再這麼鬧下去,必要招至冥界突開虛空。到時即便芫城這裡也無法盡保!魔宗好不容易得華陽雙城,不如就此罷手?”琥珀低聲說著,“逼得冥界破戒出手,只會三界大亂,與任何一方都無好處!”
“只出一個孤檀憂剎母。華陽折了清波湖兩城,羽光陷了休葉兩城。”醉輕哼著,“早知如此,是不是當初該派強兵阻我大軍?若非羽光想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