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孤苦伶仃了。只有我,只有我是孤單的。想到這裡,我哭了。我原以為我早已經不會哭了。 葉源的老父親,耿傑和我,我們抱頭痛哭。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如果人與人之間多一些寬容,會怎樣呢? 送走葉永山和耿傑,我偷偷將那一整瓶安眠藥扔掉。我辭了職,帶上並不多的積蓄,決定離開。我已經沒有了家,所以我只能過流浪的生活。也許,人的生命會像一顆種子那般堅韌,遇到合適的土壤,會再生根的。 耿傑到站臺送我。他手捧一大束香水百合。那是姐姐喜歡的花。可是我已經聞不到花香。 我躲開耿傑的目光。自姐姐死後,我一看到那樣的目光便不能呼吸。我知道他的目光想說什麼,但我決意不給他機會。 我接過了花,背起重重的行李踏上了北去的列車。上車的時候,我下竟識回過頭,竟看到了一雙淚眼。我的心突然一酸。 車啟動了。我漸漸聞到了花香。那香氣從鼻孔鑽進我的心肺,讓我覺得已經乾枯的生命因一種細小的物質而開始復甦。我低頭看花,淺粉色的花瓣裡,藏著一張小小的卡片。 我捏起那張卡片,上面有幾行剛勁的字型: 容容,不管你去哪裡,不管你去多久,我都會在這裡等你。我等著能像愛你姐姐那樣愛你。 我的心忽然溫暖地盪漾開來。我將目光投向窗外,原本清晰的景物開始模糊,然後又變得清晰。 (完)&;nbsp&;nbsp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山腰驚魂
今天是新學期開學的第五天,因為剛剛召開完新生歡迎大會,所以國育藝術學院裡到處都是亂哄哄的身影。 方雲和蘇小荷從學校的大禮堂裡拼命的擠出來之後,沒有去藝術樓的教室,直接回到了位於後院的女生宿舍裡。 這幢宿舍樓裡住的全都是美術系的女生,因為方雲她們是新生,所以理所當然的被安排在了頂樓也就是五樓的宿舍裡。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樓,上到三樓時蘇小荷就開始抱怨了,“這是什麼狗屁規定呀?為什麼新生就要住頂樓呢?真是不公平。”方雲沒有接話,只淡淡的一笑,側身讓兩個下樓的同學過去,因為是老樓,所以樓梯很窄,最多也就只能兩個人並排走。 再上一層就到她們的寢室了,方雲已經聽見了房間裡傳來的喧譁聲,因為她們住的504室是緊挨著樓梯左側的,所以只要站在四樓的樓梯上就能清楚的聽到504裡的動靜。 蘇小荷快走了幾步超過方雲,粗魯的推開門,一頭紮了進去,一邊大聲嚷了起來,“你們可真不夠意思,跑這麼快,也不等等我們。”方雲隨後跟進去,就見蘇小荷已經歪倒在肖豔的床上,正胡亂的翻著肖豔的那個裝零食的袋子。 肖豔則站在視窗專心致致的給李君修眉,隔壁503的兩個同學也在這房裡,正擠成一團倒在李君的床上打牌呢。見方雲進來了,林玲立即大叫起來,“方雲,快過來幫我看牌,真倒黴,怎麼老是輸呢?” 方雲無奈的笑笑,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幫她看牌。雖然大家接觸的時間不常,但畢竟都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愛玩愛鬧的天性使她們很快就混熟了。蘇小荷已找到了要吃的瓜子,見大家打牌玩的熱鬧,便也湊了過來,指點這個一下,那個一下,還故意把林玲的牌底給漏了出去,惹的林玲扔下牌追的她滿房間跑叫救命。最後被林玲捉住按倒在床上撓癢癢,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牌是打不下去了,因為每個房間裡只住六個人,所以就只有三張上下鋪的床,幾個女孩子擠在僅有的三個下鋪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李君已經修好了眉,卻還對著鏡子照個不停。肖豔隨手打了她一下,“還臭美。”看大家都沒事做,她收起了修眉的小鉗子,也擠了過來。 “哎,我說咱們這麼無聊,還不如去爬山呢?”提議的是503室的黃玉。“爬山?”蘇小荷坐直了身子,“學校不是有規定不讓爬山的嗎?” “真傻。”李君斜眼看了過來,“學校不讓的規矩可多了,你還打算條條遵守?”蘇小荷瞪眼,準備發火,眼看兩人就要鬥嘴,方雲站了起來,“好了,要去爬山現在就走,不然就別去了。”方雲是她們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因為比她們都穩重,所以被選為了寢室長。 李君見蘇小荷氣鼓鼓的樣子,“撲哧”一笑,放下手裡的鏡子晃了過來,“還生氣哪?走吧,帶你去爬山。”蘇小荷的氣是來的快去的也快,見李君這嬉皮笑臉的樣子,便馬上又和她鬧成了一團。 什麼也沒有準備,幾個女孩子很快就站在了學校後院的圍牆下,只要越過圍牆就可以爬緊挨著學校的山了,雖然學校不準爬山的規定大家都知道,但此時山上卻可以清楚的看到幾個已經爬到半山腰的同學。 看已經有人先她們爬上了那座青黑色的山,蘇小荷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