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藥給我,說,傻丫頭,發燒自己都不知道。然後他用手輕輕地搭住我的肩膀,然後拍了拍,沒有說話,可我卻明白他沒說出口的話。從他的辦公室走出來,我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剛才的驚嚇加上葉源的溫情讓我覺得身體軟綿綿的。看來我真的需要休息。 晚上我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腦子裡亂極了。葉源的辦公室怎麼會有一件白T恤衫?也許是我太敏感了,這樣的衣服太平常,可能只是個巧合。從葉源的反應來看,這個可能性很大。吃了葉源給我的藥,我的燒退去,但仍覺得渾身乏力。我迷迷糊糊睡去,朦朧中我突然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人,穿著雪白的T恤,我驚叫了一聲坐了起來!&;nbsp&;nbsp 。。
(10)滴血的衣櫥
從噩夢中驚醒,我再也無法入睡。我覺得剛才的夢好似真的一般,那個恐怖的白影就在我的周圍。我擰亮壁燈,才凌晨兩點。寂靜的夜悄無聲息,我目光迷離地掃視著房間的一切。突然,聽到衣櫥裡發出輕微的響聲,我一驚,死死盯住那裡。接著我發現衣櫥的門開了一道縫!我大駭,倒吸一口氣,難道…。。?我不敢深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全身僵硬地半躺在床上。然後,可怕的一幕發生了:那個衣櫥裡開始有水滴出來,一滴,二滴…。。不,那不是水,那是血,是血!暗紅色的血滴在地板上,漸漸就匯成一片。我覺得頭皮都乍起來,大叫一聲跳下床,胡亂地套上一件裙子就往門外跑。樓梯黑乎乎的顯得異常陰森,我不顧一切地往外跑,一直跑到我家對面那家晝夜營業的酒吧。酒吧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服務生有些驚訝地望著我狼狽的樣子。我喘著氣說,給我一杯咖啡。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這口氣。我鬼使神差地撥通了葉源的手機。他說馬上就到。 十分鐘後,葉源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穿了一件淺藍色衫衣,英氣逼人。我想我的樣子一定嚇壞了他。他在我旁邊坐下,撫了撫我有些零亂的頭髮:出了什麼事,容容。我心裡一熱,開始啜泣,我不是愛哭的女孩,但這些天來積壓在心頭的委屈突然像決了堤似的崩發出來,葉源將我輕輕摟在懷裡,任我哭得天昏地暗。 哭夠了,我開始斷斷續續地跟他講這些天來的遭遇。葉源輕輕蹙著眉,聽我講完。他說,容容,你別怕,有我呢。我會幫你的。他堅實的臂膀和有力的話語讓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踏實。我將頭埋進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香皂味兒,用很小的聲音說,葉源,其實,耿傑並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知道葉源聽到了沒有,他沒有回答,只是抓住我的手,用手指在我手背上輕輕摩挲,那感覺一直漾進心裡。 天快亮的時候,葉源陪我回到家裡。我站在臥室門口不敢進去,葉源一個人進去了。過了一會兒,他走了出來,“容容,衣櫥是鎖著的。”我疑惑地走了進去,看到衣櫥的門鎖得好好的,地面上乾乾淨淨的。葉源問,鑰匙呢?我從枕頭底下摸出鑰匙遞給他。他示意讓我躲開,將鑰匙插入鎖孔,轉了一圈,然後猛地開啟。接著我們都愣在那裡:衣櫥裡我的衣服不見了,掛滿了雪白的T恤! 一共十五件白色T恤衫,全部掛在衣架上。我覺得雙腿發軟,哭不出來。葉源開始檢查房間裡其他地方,在床下面發現了我的衣服。他將T恤取下來,又將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掛上。他的動作從容不迫,讓我覺得平靜了一些。 葉源說他得去上班了,我才想起我也要上班的。我從冰箱裡取出牛奶和麵包,這時陽光已經照進了窗子。 有了葉源,我覺得我不再懼怕所有的一切。看來藏在暗處的人並不存心要我的性命,否則我早就變成鬼了。我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會發生,但既然衝我來了,我就要勇敢地面對這一切! 回到單位我聽到幾天前那起兇手案告破的訊息。我大驚,忙問是怎麼回事。同事宋姐拿來一份昨天的報紙,上面詳細報道了偵破過程。 兇手並不是我猜想的白衣男子,或者說是姐夫陳語星,而是另有其人,是單純的謀財害命。那天那個叫湯莉的保險推銷員在下班時接到了一筆不菲的保險款,因銀行已下班而未入帳。於是她回公司準備將這筆錢款放入保險櫃,不幸被尾隨其後的歹徒殘忍殺害。現兇手已經落網。 看來殺害湯莉的兇手與襲擊耿傑的兇手不是一個人。我竟有些高興――至少姐夫不是殺人犯!我可以不必為這件事耿耿於懷了。但是事情其實仍然撲朔迷離。 我給葉源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卻從他那裡得到了一個令我震驚的訊息:許強死了!是從十一樓墜樓身亡的。&;nbsp&;nbsp
(11)床下的“女屍”
許強的死,讓我剛剛平靜些的心又陷入了不安中。他是凌晨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