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臺王大怒道:“哼,準備發動戰爭!他們想要我國王子當王,果然是陷阱!”
凱魯立刻阻攔道:“請等一下,父王!請調查之後在做決定!”
娜姬雅王妃輕描淡寫飄來一句:“凱魯,塞那沙那孩子跟你關係最好,你不打算為他報仇嗎?”
“母后,我當然想為塞那沙報仇,只是光憑一個護衛兵的話,沒有實際證據是埃及做的,我們應該調查清楚……”
“夠了!”西臺王語氣中透出了不悅:“凱魯,你跟塞那沙兄弟情深,現在他死了,你還要什麼證據?難道護衛兵的話當不了證據?一天找不到你說的其他證據,就不給塞那沙報仇了嗎?”
“……不,父王。”凱魯的目光透出沉痛,塞那沙的死以及父王的不理解,都讓他在驚聞失去夕梨後,心中感到疲憊。視線在跪在地上的護衛兵和王妃一干人身上掃過,凱魯的語氣決絕;“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絕對會親手毀掉埃及。”
蘇皮盧利烏馬斯一世這才露出了讚許的眼神。
烏魯西雖然什麼都沒有說,站在王妃旁邊卻將其他人的神情都觀察了一遍。他縮在神官服裡的手,悄悄擺弄一隻埃及箭,如果直接將它交給護衛兵呈現上去,反而沒有現在這麼好的效果,凱魯吃虧在沒看透西臺王的真實想法。
當初娜姬雅王妃為了自己的兒子能獲得成長的空間,不惜挑起兩國的戰火,渴望打仗就能把凱魯弄走,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對於這點,烏魯西並不贊成,在這個崇尚武力的國家,光靠奪得西臺王的歡心,修達殿下今後的路是走不長的。除非他自己能變強,或者身邊有了得力的武將。(這點已經解決了)
中間的關係太錯中複雜,不過從綜合來看,烏魯西拒絕不了對方,全程幫忙了,因為西臺和埃及現在打起來,並不是什麼壞事。
年邁的蘇皮盧利烏馬斯一世花了十幾年時間準備,用來攻打米坦尼,沒想到今生的宿敵被從內部攻陷,大軍出征到回頭只花了十個月時候,造成了充足的兵力以及西臺王的自信心爆表,
加上埃及現在群龍無首,正是上前咬一口的好時機,蘇皮盧利烏馬斯一世怎麼會不心癢呢?如果能拿下埃及,他這輩子建立的偉大功勳,足可以千古留名。這個誘惑太大,卻基於埃及主動上門提親,只能按捺下去,現在因為塞那沙的死,兩國關係破裂,又給了蘇皮盧利烏馬斯一世將腦筋動到這上面的機會,以及一個合理攻打對方的藉口。
凱魯就是沒看透這點,才會受到西臺王的訓斥。哪怕沒有證據,這一仗都會打起來——因為蘇皮盧利烏馬斯一世想要開戰。
大軍很快就啟程了,實際上塞那沙沒有按照約定時候到達西臺和埃及的邊境恩撒,蘇皮盧利烏馬斯一世就開始部署了。這次名義上雖然是談判,娜姬雅王妃也會到場,但西臺王帶去的兵力,絕不會比攻打米坦尼時少。
王妃出席,烏魯西自然要隨行,不過才剛出發的第一天,他就被人堵在了帳篷外。
藉著星星和月亮的光輝,烏魯西看清了來人是誰:“伊爾·邦尼,你來幹什麼?”
年輕的書記官是跟隨凱魯一起來的,此時他正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對方:“塞那沙的事,是你跟王妃做的嗎?”
某宅男一怔,感受到了對方語氣中壓抑的不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就糟糕起來:“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伊爾·邦尼的嘴唇抿起:“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希望不是你,但我的思想告訴我,你之前閉門不出的舉動,是想讓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你身上,而忽略掉王妃的其他後手。”
交疊在袖子裡的雙手;虛握成拳頭:“烏魯西——我中了你的計?”
烏魯西微笑:“你跑來找我,是自認為中了我的計不甘心,還是因為塞那沙的死?”
伊爾·邦尼頓了頓回答道:“都有。塞那沙、凱魯王子和我,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如果真是你,我們以後只會是敵人。”
烏魯西的手按在了匕首上:“伊爾·邦尼,當著我的面說是敵人,你就不怕我當場殺了你嗎?”
年輕書記官眼中閃動過一道精光:“這裡沒有其他人,失去了塞那沙,再失去我,凱魯殿下對你們就構不成威脅了。從我的心臟一劍刺下去,這樣我不會感到太難受。”
“你……”某宅男無語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就不怕我真殺了你?”
伊爾·邦尼的手,從袖子裡拿出,撫過垂落在烏魯西胸前的一縷金髮:“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