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完了。不但失去了曦曦,還留下了那麼大一個笑柄。
同事們將怎麼看我?
親人們將怎麼看我?
剛才胡劍陵的母親是哭著回去的,父親則一聲不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知道,父母對他徹底失望了。
他需要安靜,一個人獨處,一個人忍受痛苦。
有的傷口,只能靠自己去舔拭。
他不需要朋友們假惺惺的關心,他知道,那些安慰他的人,轉個身回到家,就會把他當成笑話講給其他人聽。不出幾天,他的倒黴事將路人皆知了。
門鈴響了,他坐在沙發上喝著悶酒,他懶得去開門,懶得去跟朋友們寒暄,懶得聽大夥兒假裝義憤填膺的咒罵聲。
來人很執著,門鈴持續不斷地響著。
胡劍陵已經心灰意冷了,照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就把我當成一個死人吧,快把我忘記了吧!
門外那人開始喊話了:“胡劍陵,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
那是何少川的聲音。
胡劍陵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沒有挪動屁股。
“你快開門,我們需要解決問題,這是最重要的!”
胡劍陵不得已,只好開門將何少川迎進來。
何少川剛進門便一拳打過來:“瞧你這操性!至於嗎?”
胡劍陵心頭一熱,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用想那麼多了。大丈夫敢作敢為,怕什麼?你看人家程高希和章白芝,有那麼多裸照被眾人傳閱,不照樣活得好好的?不照樣唱歌的唱歌,拍戲的拍戲?”
“話是這麼說,可就是丟人啊!”
“要說丟人,他們不比你丟人?整個華人世界都鬧得沸沸揚揚,你呢?也就這些人知道。”
“可是他們會出去說啊!”
“說去唄,有什麼好怕的?最多是說說,其他人又看不到那張光碟。”
胡劍陵默然不語了。
“嘿,不過你小子也太那個什麼了吧?”何少川故意要使氣氛輕鬆起來,“簡直跟程高希一樣嘛,還喜歡玩自拍。”
“什麼自拍?我還沒那麼變態,搞個雞有什麼好拍的?”
何少川頓時收斂起嬉皮笑臉的神色,他本來一直以為是胡劍陵拿錯光碟了,所以才會鬧出那麼大個笑話。現在看來,是有人故意在搞胡劍陵,會是誰呢?他馬上想起了熊冠洋,那個幸災樂禍的人。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沒有啊,我能得罪什麼人?”
“前幾天你跟我說過,你們有個處長被雙規了,位子空著,你是不是想爭那個位子?”
“當然想了。”
“你有把握嗎?”
“差不多吧,有競爭力的人也就兩個人。”
“誰?”
“我和熊冠洋。”
“就是你那同學?”
“是,中學同學。”
“你們倆關係怎麼樣?有沒有矛盾?”
“你懷疑他嗎?”
“你先說。”
“我倆關係本來挺好的,老同學嘛,工作時總是互相照應著。後來,為了處長這個位子,我們都在暗中使勁,雖然見面還是客客氣氣,可是總覺得有點隔閡了。”
“他會不會為了那個位子要整垮你呢?”
胡劍陵沉思良久說道:“應該不會吧?換作我,我都不好意思去幹這種事。”
“人心隔肚皮啊!”
“他……他也喜歡曦曦。”
“哦?你怎麼知道?”
“我跟曦曦交往的時候還沒離婚。他經常跟我開玩笑,說我已經結婚了,應該把曦曦讓給他。”
有了這兩件事情,就可以解釋熊冠洋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了。
何少川又問道:“你們那張準備播放的愛情光碟是誰做的?”
“一家婚慶公司。”
“做好後,你們看過吧?”
“看過,挺好的,誰知道竟然調包了。”
“誰把那張光碟交給司儀的?”
“我,當時曦曦把光碟給我之後,我馬上給了司儀,然後他又交給了放DVD的服務員。”
“你看著他交給服務員的?”
“是。”
“那問題應該出在服務員身上了。”
想到自己受的屈辱和轉瞬間消逝的幸福,胡劍陵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