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畫室中,厲謹言筆直挺拔的站在喬染所繪畫的那一幅畫前,他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專注的盯著那一幅撩亂他心絃的作品。
很難想象,這樣的畫竟然是出自於喬染的手。若不是親眼看到,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平時丟三落四嘻嘻哈哈的人竟然也會有這麼細膩靜心專一的時候。
伸手,他取下這幅畫。
雖然還有一些瑕疵,但對於絕大部分來說人,已經是最完美的。
看到畫架上的顏料,以及白色的地板上那星星點點的顏色,厲謹言的薄唇緊緊抿著。
把畫掛在牆壁上,他冷凝著眉頭解開工整的西裝外套,撩起白色的襯衫袖子,露出小麥色的健康肌膚。
套上掛在衣架上的圍裙,他提著水桶拿著一張抹布親自把畫室的每個角落打掃乾淨。
原本一片在喬染造作下狼藉一片的畫室,在他的辛勤勞動一下,恢復到最開始的一塵不染。
回到辦公室,他把外套整齊的掛在椅背上,轉身便看到了牆壁上的那一幅少女圖。
緩緩的坐在椅子上,他的雙眼沉了沉。
放在西裝外套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收回視線,緊縮的眉頭並沒有因為這一通電話而鬆開。
“說。”
接通電話,他轉動椅子來到寬闊的落地窗前面對京城聳立的大樓。
“謹言,你沒有聯絡羽洛麼?”
手機裡傳來江少卿質問的聲音。
若不是他打電話給白羽洛問候她,他就不會知道她受了多少的委屈流了多少的眼淚。
“你在替她打抱不平?”
厲謹言抬手鬆了松領口,不用去問他就知道答案。
“謹言,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這一次未免也太不近人情,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她回來就是為了你……”
江少卿握著手機,心中瀰漫著一股難言的心酸和無奈。
“為了我······呵,你別忘了,如今我已是已婚人士。”
厲謹言露出一抹冷笑,一切都太遲。
她的任性,她自己買單,難道有什麼不對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