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鍾景然拽著喬染的手腕厲聲質問著,他不過只是去國外出差幾日,怎麼喬染就嫁人了,甚至連一聲招呼也不打。即便是他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她至少也得跟他說一聲吧!
他和她之間的那些過往,難道都只是被她當成兒戲看待麼?
“鍾景然,我結婚了,你懂麼?”
喬染立即將她的手從鍾景然的手中抽出,一想到喬瑤說的話,她只覺得他噁心。
他怎麼可以當著她的面這般情深,揹著她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鍾景然搖著頭,她說過的要嫁只會嫁給他的,難道她都忘記了麼?
還是說,她不過只是在玩弄他,拿他尋開心?
不,喬染不可能會是那樣的人。
他不能因為喬瑤說的那些話,就對喬染產生懷疑。
這肯定有什麼誤會。
“正如我也不敢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喬染冷笑了一聲,她是哪樣的人?
先背叛的她的,不是他麼!
他憑什麼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來指責她的不是?
“你什麼意思?”
鍾景然不明所以,只是從喬染對他的態度,依稀能感受到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你送我的戒指在喬瑤的手上,你家的祖傳的戒指也在她的手上。你說,我什麼意思?這一切還不夠明顯麼?”
既然鍾景然非得追究下去,喬染也只好奉陪到底,她本不願意撕開他的面具。
“你誤會了,那不是我送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鍾景然焦急的解釋著,他跟喬瑤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不是你送的?”
喬染一怔,喃喃自語道。
怎麼可能,難道是她誤會了?
抬起頭,她仔細的觀察著鍾景然臉上的神情,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她怎麼會不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哪又如何?我結婚了,已經是厲謹言的合法妻子。鍾景然,我跟你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性,所以你別再來糾纏我。”
緊咬著牙,喬染只好強忍著心裡的那抹不忍,直視著鍾景然一字一句的說著。
如今事已至此,哪怕他真的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丟下這句話,她只能頭也不回的朝著病房走去。
喬染,不能哭!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哪怕跪著你也要走下去!
鍾景然轉過身,本想跑過去緊緊的抱著喬染不鬆手,只要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
只是,看到她那決然的背影,他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一般的疼著。
病房的門口,厲謹言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喬染,眼睛微眯透著一股寒意。
她這是當著他的面為別的男人落淚?
“伯母已經休息了,我們就別打擾到她了,先回去吧。”
抬腳他闊步來到喬染的面前,不鹹不淡的說道。
“好。”
喬染抬手把眼淚抹去。
看到這一幕,厲謹言的眉頭又擰在了一起,隨後從褲兜裡抹出紙巾。
“謝謝。”
呆愣了幾秒之後,喬染接過紙巾。
“鍾先生,想必染染已經和你把話都說清楚了,請你以後別再糾纏我們家染染,畢竟她現在可是我厲謹言的合法妻子。”
將喬染擁入懷中,厲謹言按著她後腦勺,以防她有任何的反抗。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撞擊,電閃雷鳴。
即便喬染並未直面對,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這緊張的氣氛。
厲家人根本就沒人惹得起,她自然不願意鍾景然因為她的關係與厲謹言之間發生任何的不愉快。
“走吧。”
喬染低聲說道,像是在懇求厲謹言那般的拽著他衣裳。
“好。”
厲謹言收回視線,低頭看著眼淚婆娑的喬染,不知道為何心裡頭一軟,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看著兩人攜手離開,鍾景然懊惱憤恨的一拳狠狠的揍在了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
撇過頭來的喬染剛好看到這一幕,鮮紅色的血液從他的手背順勢往下滴落。
落在潔白的地面,瞬間就暈開成了一朵鮮紅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