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喬染揚起頭盯著厲謹言,她什麼時候讓什麼杜老闆等著了?
厲謹言說的該不會是旁邊這位酒莊的老闆吧?
“恭喜。”
杜老闆對著喬染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將手裡的鑽戒往喬染的面前送去。
“是讓我拿著麼?”
喬染不太確定的問著厲謹言。
“你不是喜歡麼?”
厲謹言見喬染還是沒有動手,他乾脆直接從盒子裡拿起那一枚鑽戒。
在喬染那呆滯的眼神中,動作輕柔的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這作為我們兩的結婚鑽戒,倒也不錯。”
牽著喬染那如同白蔥一般的纖纖玉手,厲謹言十分滿意。
這樣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才好看。
“我,你,我·····”
突然之間喬染結巴,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是支票,今個就麻煩杜老闆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事,就先回去了。”
厲謹言把簽好的支票交給杜老闆,看了一眼還處於腦袋一片空白的喬染,抬腳就朝著酒莊的門口走去。
“我可以把這個也拿走麼?”
喬染盯著杜老闆手裡面的禮物盒,這樣名貴的東西,怎麼可以戴在手上?萬一丟了怎麼辦?
只是一想到厲謹言是一個怪人,她要是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取下這枚戒指,他肯定會處罰她的。
“當然可以。”
杜老闆笑著把盒子遞給喬染。
“謝謝您。”
彎身對著杜老闆道謝,喬染抱著禮物盒,緊握著戴著戒指的那一根手指,朝著故意放慢腳步等著她的厲謹言小跑而去。
喬瑤死死的盯著喬染和厲謹言兩人一同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
即便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厲謹言在外人的面前裝出來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嫉妒喬染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
她明明就是一個極為不起眼的小角色,可剛才因為厲謹言,大家都對她刮目相看。
不,像厲謹言這樣的人,只有她喬瑤才配得上。
遲早有一天,她一定會把厲謹言拿下,到時候所有的榮耀都會只屬於她一個人。
“呼,嚇死我了,這也太戲劇性了吧!”
人群當中的陸子明拍了拍胸口,厲爺還真是出其不意啊。
“還好你沒有擅作主張。”
上官逸瞥了一眼陸子明,要是當時他沒有攔下陸子明,那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這一幕。
“上官逸,你發現沒有厲爺對嫂子跟其白羽洛完全不一樣,他剛才竟然當著大家的面把戒指戴在了嫂子的手上。”
直到門口的兩道身影消失之後,陸子明語重心長的看著空了的酒杯緩緩的說著。
這不就代表了,厲爺在向所有的人宣示喬染跟他的關係麼?
厲爺和白羽洛在一起那麼多年,可從未在人前做過這樣的事情。
“或許吧。厲爺都走了,你還要留在這麼?反正我可是要走了。”
上官逸拍了拍陸子明的肩膀,興許對於厲爺來說,喬染更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呢。
坐上車,喬染繫好安全帶之後,偷偷的瞄了一眼正在身旁的厲謹言,她在想她到底應該怎麼說出口,才不會讓厲謹言生氣。
“想說什麼就說。”
他就好像一眼看穿了喬染心中所想那般,一語戳中。
“那什麼,這個東西太貴了,我不能要。”
喬染指著她手上那閃耀的鑽戒,一點喜悅感都沒有隻覺得沉甸甸的。
“不算理由。”
車緩緩的行駛著,厲謹言平靜的盯著前方。
“怎麼就不算理由了?”
喬染不服氣,這是最正當的理由了好麼。
“比這樣貴的東西,今後你還會有更多。”
厲謹言側頭掃了一眼鼓著兩邊腮幫子猶如一條河豚的喬染,那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眸子片刻充滿了笑意。
喬染緊閉著雙唇,她和厲謹言兩人的生活圈完全不一樣。
她從小和母親兩人相依為命,生活節儉。
而他呢?
大概從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於錢完全沒有一個度。
對他來說,這不過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禮物。
可於她而言,已經不是禮物那麼簡單,而是天價和越來越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