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言,你就是不相信我對麼?”
被他一把扔到車裡,喬染揚起頭看著他,心底莫名的泛起一陣陣的委屈,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澀澀的。
曾經的她不屑於解釋,相信她的人自然會相信她,不相信的她的人不管她怎麼解釋都毫無用處。
可現在,她卻不想讓他誤會,花盡心思的去證明著。
正駕駛上厲謹言扯了扯唇角,但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從後視鏡裡看向坐在後排眼裡噙著淚水的喬染。
心裡,就像是壓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似的,讓他煩躁喘不過氣。
兩人一路無言,沉默著。
車停在城堡的門口,喬染伸手開啟車門,從車裡下去。
她剛走上臺階,身後的車立馬調了一個頭,飛馳的朝著山下駛去。
喬染緩緩轉過身,看著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車,強忍著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的不斷從她的眼眶中滾落下來。
抬手,她動作略微有些粗暴的擦去。
她喬染,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嬌弱不堪了?
這還是她麼?
哼,不相信她是吧,不相信就拉倒,反正她再也不要搭理他了。
一言不發的抱著雪花來到畫室,喬染再度拿出那一副畫,一邊擼貓一邊拿著筆描繪著細節。
而原本鬧騰的雪花就好像是能感受到喬染的心情似的,在她的腿上爬著一動也不動,仍由她胡來。
直到凌晨3點,喬染才泛起睏意。
用紅布把這幅畫遮擋起來,喬染抱著雪花回到臥室裡。
偌大的臥室中,除了她之外,空無一人。
他沒回來麼?
去哪了?
呵,大概是因為不想見到她吧。
這麼想著,喬染的心情更低落了。
把睡著雪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小窩中,她從衣櫃裡拿起一套睡衣進入到浴室中。
另外一邊的厲謹言在酒吧中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無論江少卿和陸子明兩人怎麼勸解,他都聽不進去。
“厲爺,這是我的錯,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可千萬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陸子明心慌慌道,他認識厲爺這麼長的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厲爺這般心情不好的酗酒。
其中的原因,必然跟喬染有關係。
都是他的錯,他要是調查清楚也就不會給厲爺和喬染製造矛盾了。
厲謹言依舊一言不發拿起白蘭地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明明喬染都如此解釋了,可他卻還是不相信。
“厲爺!”
江少卿一把從厲謹言的手中奪過被子。
他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顧寒到底是何許人,後來聽上官逸解釋以後他才知道厲謹言為此這般。
“放手!”
厲謹言眉頭緊蹙,他只想一醉方休,什麼也不用想。
“厲爺,是你考慮太多。”
被厲謹言的冷眸盯著,江少卿絲毫不畏懼。
“不管你的事。”
厲謹言大手一揚,拿起白蘭地的酒瓶咕嚕咕嚕的往嘴裡灌著。
他考慮太多麼?
怎麼會?
喬染每次一見到顧寒,都會有不一樣的反應。
那是她的初戀,怎麼說忘就忘?
“難不成喬染對你說了什麼?”
陸子明和上官逸對視了一眼,該不會是喬染告訴厲爺,她還沒有忘記顧寒吧?
“她什麼也沒有說,是我的問題。”
把最後一口白蘭地喝盡,厲謹言臉色焦紅靠在了沙發上,單手拉扯著黑色的領帶。
“你的問題?厲爺,你該不會是覺得你在喬染的心中沒有顧寒重要吧?”
陸子明大膽的推測著,喬染雖然笨但也不傻。
何況她還是一個非常有眼力見的人,自然不會冒死在厲爺的面前說這樣的話。
“難道不是麼?”
厲謹言雙眼微眯,顧寒是她的整個青春,而他呢?
他只是意外闖入她生活的人。
“噗呲!”
陸子明一下沒忍住笑出了雞叫聲。
天吶!
他都聽到了什麼?
向來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心高氣傲的厲爺居然也會有不自信自卑的一天?
喬染,果然是厲爺的剋星,簡直把厲爺克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