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態度有如此大的變化。
起身,厲謹言轉身朝著旋轉式的複式樓梯走去。
每一步,沉重得如同有千斤重那般。
她,該有多傷心多難過啊。
門口一陣動靜,正在收拾著行李的喬染立馬側頭望去。
頓時,有了光彩的眸子又隨即黯淡了下去。
“喵。”
雪花邁著優美的貓步,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來。
“雪花,你先到一邊去玩,我收拾行李,一會我們就離開這裡。”
把雪花從地上抱起來,喬染把臉湊過去,蹭著雪花的毛茸茸的圓臉。
“喵。”
雪花發出反抗的聲音。
喬染笑而不語,又重新把它放回到了地上,繼續整理著衣物。
腦袋裡不斷浮現著厲謹言與楊一清兩人親暱的畫面,他們的關係竟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驀地,她下意識的捂著備受煎熬的心口。
如珍珠般的眼淚啪嗒啪嗒從她的眼中滾落,順著她白淨的臉龐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濺開。
聽著房間裡那嚶嚶嚶的哭泣聲,厲謹言背靠著牆壁,面色悲切,與喬染相差無幾。
看著整齊的房間,喬染提著她的行李箱,她當初是怎麼來的,如今就應該怎麼離開。
不屬於的她的,她一樣也不會帶走。
像是想到了什麼那般,她走到沙發旁,從揹包裡拿出那一張明晃晃的金卡,放在了桌子上。
不出意外,她和厲謹言之間,應該再無交集和瓜葛了。
“你這是做什麼?”
聽到車輪滾動的聲音,厲謹言立馬從書房裡跑了出來。
她要走了?
她居然要揹著他悄無聲息的離開?
“厲謹言,我如你所願。”
喬染並未轉過身,她在這裡多呆一秒,就會讓他多厭惡她一分。
這樣吃力又不討好的事,她為什麼要做?
“你在說什麼?我讓你明天走,而不是現在!”
他幾步走到她的面前,握著她那細弱的手腕,眸子亮得驚人,裡面盛著極大的憤怒。
她就如此地不待見他,這般迫不及待的離開他?
“現在走和明天走有什麼區別?”
儘管臉上的血色因為疼痛漸漸消失,但喬染還是保持著平靜。
“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不安全。”
被她清澈的眸子盯著,他不敢與之對視,撇過頭看向別處。
是啊,是他讓她離開的,他現在又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