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臉上的疼,喬染從電梯裡出來以後強撐起一抹笑。
雖然,她打了厲謹言一巴掌是不假,但是她自個不是也遭殃受到懲罰了麼?
她這麼充滿了膠原蛋白的臉撞在他那剛毅的下巴,那就等於雞蛋碰石頭。
來到書房的門口,喬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會不管厲謹言做什麼,她都必須做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誰讓她欠他的。
“厲謹言,你在麼?”
輕輕的敲著房門,她試探性的問道。
“進來。”
正當喬染等許久,以為書房裡沒人要離開的時候,房間裡傳來厲謹言那低沉醇厚的聲音。
開啟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實木做的書架,書架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名人傳記。
“等了很長時間吧。”
厚著臉皮,喬染走了進去
鼻尖,一股清雅的。香味縈繞著,讓她忍不住多嗅了幾口。
“三分鐘而已。”
坐在右側書桌吼的厲謹言翻閱著手裡的書籍,面目肅然,看似輕描淡寫卻又記得每一分每一秒。
喬染聽著他的這句話,眼角抽了抽。
要不要這麼記仇啊。
“你在看什麼書啊,好看麼。”
為了轉移厲謹言的視線,喬染隨口問道。
“看不到?”
厲謹言抬起頭看向她,他的雙手可是搭在桌面上,書的封面可是寫著那幾個黑色的大字,每個字她都認識。
她不過只是臉被撞了,難道腦子也被撞傻了麼?
她人本來就傻,要是再傻下去,還能當媳婦?
“嘿嘿,嘶。”
喬染不好意思的撓頭用笑來掩飾心中的尷尬,哎,她怎麼就不能問一點稍微有水平的問題呢。
但這一下立馬牽扯到臉上的傷,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過來。”
合上書籍,厲謹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她原本白皙光滑得如吹彈可破的煮熟的雞蛋的臉龐,現在卻印著紫青色的傷痕。
誰讓她自己撞上來的。
······
“喔。”
雖然不知道厲謹言叫她過去是為了什麼,但是喬染還是十分聽話的走了過去,她不敢不從。
人家是大佬,她算什麼?
頂多也就只能算做是一隻隨時隨地都能被他捏死的小螞蟻。
“坐下。”
“坐,坐哪啊?”
喬染結結巴巴的問道,整個房間裡除了他現在所坐的椅子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椅子。
難道,他讓她坐桌子上。
好吧,那她只能勉為其難了。
想著,喬染雙腳微微一墊,努力的坐在了桌子的邊緣。
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啊,明明她都已經比厲謹言坐得高了,但是整個人的氣勢還是矮他大半截。
“下來!”
厲謹言的臉黑得不能再黑!
刷的一下,喬染趕緊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從桌子上下來。
誰能告訴她,她又是怎麼惹到面前這一尊大佛了?
“坐這裡!”
厲謹言拍了拍他的腿,她怎麼可以蠢到這樣的地步?
“坐,坐你腿上?”
喬染的小嘴張成了一個o型,都快要能塞下一個小小的雞蛋了。
這樣,真的好麼?
“嗯?”
男人抬起頭看向她,他不習慣抬頭看別人,眉頭不悅的皺在了一起,話語當中也帶著濃濃的警告。
坐,就坐!
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人,她都睡了,不就是坐他的腿上麼,她怕個錘子!
厲謹言滿意的舒展開緊蹙的眉頭,繞過她的身子,長手一伸,將他放在腳邊的急救箱拿起放在桌上。
喬染坐在他的腿上,身體崩得筆直筆直的,不敢隨便亂動。
雖然,他的腿並沒有桌子那麼硬,但是那感覺比桌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主要是,這姿勢,好像有點太過曖昧?
她怎麼說,也是一個純情的人。
現在的她,表示很慌啊。
“上藥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厲謹言在藥箱當中找到了從國外進口的活血化瘀的藥膏,在食指的指尖擠上一點,緩緩的靠近喬染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