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餵我去。”
喬染看著她打翻在地的調色盤,又看了一眼她身上被染上的原料。
她不就是出個神麼,怎麼就弄得如此慘烈?
要是讓厲謹言看到她這髒兮兮的一身,估計連房門都不讓她進去了。
“莫先生?”
從畫室裡出來,喬染又不敢太大聲的叫喚著莫卿。
辦公室?
看到不遠處的牌子,喬染敲了敲門。
並沒有人應聲。
這個辦公室裡應該有紙巾吧。
畫室裡的紙巾都被她用完了,所以她只能出來找點紙巾把身上一大坨的高價顏料擦去。
看到整潔得一塵不染的辦公桌上的抽紙,喬染的眼睛瞬間發亮,她大大方方的開啟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走了進去。
來到辦公桌前,不斷的抽出紙巾。
看著被白色紙巾所包裹的純白色的原料,她有些肉疼。
只有畫畫的人才知道,白色對她們這些人而言,到底有多珍貴。
不捨的將沾染著顏料的紙巾丟在垃圾桶裡,她用手摸了摸衣裳。
呼,不會被沾上了。
正當她抬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不經意的側頭看到辦公桌正對面的牆壁上鎖掛著那一幅畫。
她瞬間愣住了。
這,這幅畫,不就是她在醫院丟失那一幅麼?
怎麼會在這裡?
“喬染?你怎麼會在這裡?”
端著咖啡的莫卿剛一路過言洛的辦公室,就看到站在辦公桌前的喬染,他立馬朝著喬染走了過來。
言洛的辦公室,可不是任何人就能夠進來的。
哪怕喬染是言洛的徒弟,這個地方她也不能隨便進。
“莫卿,這幅畫······”
喬染抬手對著莫卿指著牆壁上那一幅畫,她的畫為什麼會被掛在這個地方?
“這幅畫據說是言洛大神一個特別重要的人所畫的。”
莫卿順著喬染指的方向看過去,他跟在言洛身邊的時候這幅畫就已經在這裡了。
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幅畫依舊嶄新如初。
“狗屁!這明明就是我畫的。”
喬染呸了一聲,她自己的畫跡她會不知道?
哪怕是臨摹,也會有偏差!
何況,她並不認為她這個默默無聞的人會有人去可以模仿她的畫工。
“你說什麼?”
莫卿端著咖啡的手一抖,這幅畫是她畫的?
怎麼可能,這幅畫年代好久了。
再怎麼推算,她哪怕再有天賦,也不可能在那麼年輕輕輕的時候就畫出這麼一幅畫來。
“我說,這幅畫是我畫的,根本就不是言洛大神所謂的朋友所畫。”
喬染認認真真的回答著莫卿的問題。
“不可能!”
莫卿想都沒想的否認著。
“怎麼就不可能了,我手機裡還有這幅畫來著。這是我當初在醫院的花園裡畫的,後來我母親出事了,我就暫時放在長椅上,等我回來的時候,這幅畫就不見了。”
喬染一邊跟莫卿解釋著,一邊從牛宅褲裡掏出她的手機。
各種刷刷刷以後,才找到跟牆壁上這幅畫差不多的圖片。
“2012年?”
看著圖片上的詳情介紹,莫卿整個人詫異的盯著喬染。
他要是沒有記錯,喬染現在是大二,如果是2012年,那她那個時候不就才初一麼?
一個年紀12,13歲的人,畫出這樣一幅驚人的畫?
“嗯,我初一的時候畫的。”
喬染點了點頭。
她扣著指甲,瞅著牆壁上的那一幅畫,是言洛大神在騙人,還是他被人騙了?
比起第一個理由,她更相信第二個。
畢竟,言洛大神在她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就已經是個小名人了。
而她,一直都是追逐著他的小粉絲來著。
“你沒騙我吧?”
莫卿還是不敢相信這幅畫竟然是出八年前的喬染之手。
不僅僅是他不敢相信,只怕這件事說出去,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證據都在這,我能騙你麼?”
喬染送給莫卿一個大白眼。
她和莫卿從陌生到熟悉,再到如今把莫卿當做朋友看到,早就沒有任何的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