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喬染平放在沙發上,厲謹言拿起毛毯的小心翼翼的蓋在她的身上。
看著她那熟睡的臉龐,他緩緩的蹲下身子。
“抱歉。”
許久,他低沉的說出兩字。
他不是故意要這麼對她,傷害她。
連他都不知道,為何會突然之間這麼獸性大發,不顧她的感受強要了她。
“別,別過來!求你了,厲謹言。”
正當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喬染眉頭緊蹙,微微張著嘴語氣中透著無盡的恐懼。
頓時,他整個人猶如被閃電劈中那般,久久都不能動彈。
“師,師父?”
猛的,喬染驚恐的睜開雙眼。然,映入眼瞼的便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恍惚之間她似乎看到了厲謹言的身影。
剛準備尖叫的時候才發現,站在她面前的並不是厲謹言,而是言洛大神。
“醒了。”
厲謹言刻意壓低了聲音,說不出來的酥麻。
“嗯,這是你的辦公室?”
喬染緩緩的坐了起來,揉了揉眼。她不是在畫室麼?
“我去畫室的時候見你睡著了。”
厲謹言抬腳朝著他的辦公桌走去,她的那句話就像是燒紅的鐵一般烙在他的心。
他一時的衝動,卻給她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
如今的她,大概恨極了他,討厭死他了吧。
“哈······哈,師父,我畫你看了麼?”
喬染不好意思的撓頭,她竟然在畫室裡睡著了?那師父豈不是看到她偷懶的一面?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個廢材?
“還沒。”
厲謹言如實的說著,他一進畫室注意到的是她,並沒有注意她的畫。
“師父,你要不要看看?”
喬染眨巴著眼,那一幅畫她倒是很滿意。但是隻是她滿意可不行,也得讓師父滿意才可以。
要是她的這幅畫能得到言洛大神的認可,那就說明她又比之前更進步了一點。
“嗯。”
厲謹言點了點頭,在她的眼裡,他不是厲謹言而是言洛大神。
“師父,你不在的這些天,我可是沒敢偷懶。”
跟在厲謹言的身後,喬染決定為她挽回一些面子。她真的很衰哎,認真專注的時候沒被言洛大神看到,這一偷懶就被他當場抓包。
厲謹言停下腳步,身子突然因為喬染的撞上,稍微往前傾斜了一下。
“師父,我不是故意的。”
喬染摸著被撞疼的鼻子,她當時正在看地面,誰知道言洛大神會突然之間停下腳步······
“嗯,走吧。”
厲謹言說著便繼續往前走,她是沒有偷懶,只是······
想到她畫的那一幅畫是為另外一個男人而畫,她的心情受另外一個男人的影響,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奇怪了。喬染皺了皺鼻子,雖然言洛大神平時是個話並不多的人,但是好像並沒有這麼冷淡啊。
今天他好像對她,格外的敷衍?
是不是因為她畫畫的時候睡覺認為她不用功?
推開畫室的門,厲謹言率先進入到畫室中,走到畫架前。
認真的端詳著喬染畫的這幅畫。
“師父?有什麼問題麼?”
眼看著厲謹言的眉頭都快要擰成了一個川字,喬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口。
她的這幅畫,問題很大?
即便言洛帶著黑色的口罩,但是她還是能從他露出來的眼睛感受到一股濃重的肅穆。
“你是以何種心情畫出這樣的畫?因誰而畫。”
側頭,厲謹言看向喬染,目光鎖定著她的眼睛。
她有沒有說謊,看她的眼就知道。
“這一定要說麼?跟我畫有關係麼?”
喬染眨了眨眼,她的眼中透著疑惑。
“嗯,要說。”
厲謹言側過頭去,繼續盯著她的畫。
“······”
喬染頓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以我的視覺說說你這幅畫的問題所在。”
見喬染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厲謹言沒了興趣再追究下去。
“嗯。”
喬染點了點頭。
“這裡,色彩不夠飽和,這裡的細節還需要新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