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來謝我?”
厲謹言眉頭微微一挑,他要的可不是謝謝這麼簡單。
喬染一下大腦短路,她怎麼覺得這對話如此的熟悉?就好像有什麼坑等著她去跳似的。
“哈,今天夜色真美。”
伸著頭,喬染努力的張望著車窗外。
他是一個啥都不缺的人,她給他的,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
見喬染逃避,厲謹言難得心情好的沒有追究下去。
車駛入到厲家城堡,等著挺穩了的以後,喬染迫不及待的開啟車門從車裡出來。
今天的厲謹言,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明明昨個晚上他們兩還鎮爭鋒相對,今天他莫名奇妙的做了這麼多對她來說十分有利的事情,她的心裡面很沒有底,不知道他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先生,夫人。”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到的大廳中,傭人訓練有素的尊呼著。
“站住!”
身後,傳來厲謹言那冽冽清寒的聲音。
喬染身形一顫,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朝著電梯的方向走著。
“還想讓我再說第二遍?”
歘的一下,喬染的腳步頓住了,即便背對著厲謹言,她也能感受那如冬日裡能隔斷人神經的刺骨寒風。
“你,是在跟我說話麼?”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喬染緩緩轉過身,抬手反手指著她自個。
厲謹言不語,只是眼底覆著一層寒霜,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她在裝傻充愣。
抬腳他朝著敞亮的客廳走去。
站在的真皮的沙發前,他手一伸白皙袖長手指動作熟練的解開了西裝外套。
明明只是一個平常的小事,卻因為他的長相和氣質的關係,讓喬染的忍不住看呆。
他優雅得就像是一個貴公子似的。
“坐。”
平靜得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
呼,喬染不禁鬆了一口氣,看來她剛才也算是糊弄過去了。
“還有什麼事麼?”
喬染乖巧的坐在他的左側,與他保持著對她而言非常安全的距離。
“過來。”
厲謹言看向喬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離他這麼遠是因為怕他,可只有他最清楚,喬染壓根就不怕他。
她哪怕有那麼一絲的畏懼,昨天晚上也不會跟他頂嘴。
“哦。”
喬染挪了一下。
在他極具穿透力的眼神之下,她又挪了一下。
誰能告訴她,這位大佬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那眼神盯得她心裡發毛。
“給我削個蘋果。”
厲謹言回過頭,盯著面前的水果盤。
“?”
喬染都快認為是她的耳朵出了毛病。
下一秒,厲謹言彎著身子,把手放在玻璃茶几上。
那骨骼分明的好看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敲著,彷彿勝券在握的獅子。
“那我先去洗手。”
喬染悶聲道。
鬱悶。
極其的鬱悶。
他要是水果,身後有這麼多的傭人不使喚,使喚她做什麼。
過分。
“嗯。”
厲謹言淡淡的應了一句。
起身,喬染抬腳從朝著洗手間走去。
即便她一會兒還要帶著一次性的手套,但為了不讓厲謹言這位比大佬還要大佬的人挑剔她的毛病,她只好主動一點提出來。
“不用。”
餘光瞥見喬染伸手拿著擺放整齊的一次性的手套,厲謹言開口道。
“不用?”
“嗯,不用。”
一旁的傭人聽著兩人的對話,都不禁呆了。
要知道她們家的這位先生,說話可是從來都不會說第二遍的,可剛才他分明就回答了兩次。
更,更重要的是,先生居然讓夫人直接用手?
看來,夫人在先生心裡的位置果然非同凡響,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我的手消毒了以後用洗手液洗的。”
喬染不滿的瞪著厲謹言。
他什麼意思啊,她有這麼髒麼?至於他這麼嫌棄?
“嗯。”
厲謹言翹著腿,好整以暇的看向她。
嗯?
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