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坐在車上,喬染出神的望著車外的車水馬龍。
面對厲謹言突然的熱情和告白,她什麼也沒有回,直接把手機關機。
對她來說,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因為,只有在夢裡的時候,厲謹言還是當初的厲謹言,對她從未變過心。
可現實裡的厲謹言,卻把她的心傷得支離破碎。
“蘇語,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你怎麼還一副委屈的樣子,就像我欺負你了似的!”
江司夜瞥了一眼她,在十字路口前把車停下。
她這副樣子,讓他深知,她又想起了某個該遺忘的人。
“你,你就有欺負我啊。都不給我準備的時間,就帶著我來見頗爾斯丁。”
喬染收斂起所有的心思,回過頭故作生氣的模樣。
“你拿出你的真實繪畫水準就好,不需要有任何的壓力。”
江司夜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看出來,有時候當個傻子挺好的。
人太過精明對他人對自己來說都未必是一件好事。
“好吧。”
喬染握著雙手,她不能再去想其他的事了。
必須得專注的想著一會兒見到頗爾斯丁以後,該說什麼做什麼,還要畫什麼。
來到頗爾斯丁的住所,喬染緊張的看向身旁駕駛位置上的江司夜。
“呼,江司夜,我還是有一點緊張哎。”
雖然這一路上,江司夜不斷的在勸解她,給她做心理建設,但她還是會怕她的繪畫水平不入頗爾斯丁的眼。
“一切,有我在。”
伸手,他握住她緊張不安的手。
“·····”
喬染低著頭看著他的手,沒想到他會這麼突然,瞬間只覺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走吧,下車。”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主動的鬆開她的手,佯裝成一個不知她心中所想的傻子似的笑呵呵開啟了車門。
“嗯。”
她略微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應答著。
從車裡下來,喬染仰著頭看著面前這一座中式的庭院。
“這裡從裡到外,都是我老師一個人設計的。”
江司夜站在她的身邊,有意提醒著。
“我知道了。”
喬染瞬間眸光一亮。
要沒有江司夜的提醒,她估計都不知道一會兒該畫一些什麼,可現在她卻有了思緒,有了主意。
“來了。”
坐在庭院中正泡著茶,右手握著蒲扇的頗爾斯丁聽到門口的動靜,頭也不抬的說道。
“嗯,老師,我帶蘇語一起過來了。”
江司夜對著喬染露出安撫的笑容,抬腳朝著頗爾斯丁走去。
“既然來了,就先坐一會兒吧。”
頗爾斯丁用蒲扇指了指他面前的唯一能坐的木凳。
喬染站在原地,就一個位置,顯然不是讓她去坐的。
而她也有自知之明。
“小蘇語,過來。”
江司夜對著喬染招了招手。
指著她自個,喬染無聲的對著他說道,“我?”
他點了點頭。
而她卻猛的搖晃著腦袋。
這個位置,不是她想坐就能坐的。
見她不過來,江司夜只好親自走到她的身邊,拉著她,直接把她強行按坐在位置上。
“老師,我去裡面搬一張凳子。”
江司夜安頓好喬染以後,走到屋子裡。
“你的好話和不好的話,我都聽過,不過我這個人不信別人,只信自己。”
頗爾斯丁端起青花瓷的茶杯,若有所思的掃了喬染一眼,意味深明的抿下一口綠茶。
“我會為自己證明的。”
雙手微握搭在雙腿上,身體繃得筆直,喬染信心十足的回道。
不管結果好與壞,她只有努力,才不會留有任何的遺憾。
“老師,你吃早餐了麼?沒有我這就去給你買。”
板著一張椅子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江司夜見兩人在說著什麼,他快步走了過去。
頗爾斯丁不喜歡蘇語,他怎麼會不知道。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急於讓蘇語證明她的實力和能力,改變她在老師心目中的形象。
對於他來說,要說世界上除了蘇語之外,也就屬他和老師的關係最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