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賤人面前表演你大婚那日晚上的戲碼?有本事你就再撕碎我的衣服,強/暴我一次。”
“別說啦——”我捂住耳朵,流下淚來,與我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大力的脆響。
昌嬉此時嘴角也滲出血來,在一旁瘋了一般的笑著。
我低聲對身邊的花昱說:“花將軍,我想回宮。”身上沒有力氣,感覺快被這對冤孽一般的夫妻弄到快瘋了。
我不想聽他們的事情,也不想知道這些事情,可是為什麼他們總要在我面前表演?
花昱向我伸出手來,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我繞過那身前的兩人,花昱默默地又跟在了身後。
回到殿門外,花昱止住腳步,站在了門口,我在他身前輕聲對他說:“謝謝!你還是先包紮下自己的手吧!”
花昱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我,面帶微笑地點了下頭,眼神中似乎在安慰我。
過了好一陣,慕容辰才又回到寢宮,只是輕嘆一聲,卻沒有太多表示。
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
卻沒想到慕容辰心裡卻是十分惱火,他居然下令讓侍衛將關雎宮圍了起來,不準任何人隨意出入。並細數昌嬉諸多罪過,此時才知道為何慕容辰多年竟無一子嗣,昌嬉容不下別的女人懷上慕容辰的孩子,而慕容辰幾乎不踏足她的寢宮,慘死在她手裡的女子迄今也不少。
整個秋天和冬天,昌嬉都被幽禁在了關雎宮裡。聽人說起她似乎日日在宮裡以淚洗面,但仍是吵鬧不停,一些話自然又傳入慕容辰的耳裡,聽到這些令他窩火的話,自然也少不了加重懲罰。他二人的大戰似乎愈演愈烈,沒有休止的跡象。
但太后似乎卻並不過問這事,甚至連大相國也未曾關心過自己的女兒,越來越覺得他們之間的恩怨實在太難明白。
第一場春雨來臨時,我靜靜地坐在太和宮的花鳥亭裡,只是望著亭外的細雨發著呆。花昱靜靜地站在我身旁已經小半個時辰了,這些日子他與我形影不離,倒是讓我想起了狄寧來。但他與狄寧不同,狄寧看著我的眼神裡不會帶著憐惜。
“花昱,”我神情呆滯地低語,“和我說說昌嬉吧?”
最近心裡忽然有些可憐起這個女人來,從那日她拔劍相向至今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她的話猶在耳邊,偶爾想起。
一個女人,開開心心地嫁給自己心裡一直嚮往的物件,無論是為名利還是為了真情,在自己洞房花燭夜才發現自己的男人心裡裝著別的女人,已經是一件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了。而那個自己以為的今生良人,卻在此時對自己做了那麼禽獸不如的事情,若換了是我只怕早就已經瘋掉了。
花昱朝我微微轉過身,低頭將目光放在我身上,“駱雅要花昱說什麼?”
“隨便!”這些日子都是他一人陪著我,似乎也習慣了他的存在,雖然很少說話,卻多了幾分默契。
“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不過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出生父母就為勢所逼將她過繼給了大相國。大相國表面對她是寵著就著,其實也未曾真心待過她,未真的悉心教導過,不過當她是一顆棋子。從小就有人在她耳邊唸叨著她將來的命運,誰想到她一心想要的命運居然是如此可笑的一段姻緣。”花昱很簡潔地說了幾句。
我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幽幽地問他:“是我的存在,她才如此難受的吧?”
花昱輕搖了下頭,“這是命運吧!你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你的命運是因為朝暉殿裡的那位至高無上的人才變得如此,她卻是一個家族的犧牲品。我家曾經與大相國家是同氣連枝,一榮俱榮,因此也都一直站在大相國的立場上。其實她很可憐,沒有一個人是真心關心她的,她的刁蠻任性不過都是在掩飾自己的寂寞而已。”
“你不是很關心她的嗎?”我問。
“可惜我的關心也沒什麼意義呢!她在乎的人不關心她,別人如何在乎對於她來說都無濟於事吧!她很小就有人告訴她,她將來可以母儀天下,如今她做到了,可是卻並不幸福。”
我站起身,走到亭階邊兒,伸手接著簷邊兒滴落的水滴,“別人嘴裡的命運那不是自己的命運,自己活的才是自己的人生。”想起了當年向冥哲要的這一世的命運,自己早已經不當回事了,也不再奢求了,只想走好自己人生中的每一步而已。
“人不該是為了活這樣一個命運而活著,那太空洞了。”我嘆息著。
“駱雅,你不相信命運嗎?”花昱站在身後,右手緊握著自己的佩劍。
我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