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轉身又朝殿外走去,花昱轉身跟了出來。
走到園子中無人的地方,他伸手拉住了我,“我替她給你說聲對不起,她從小嬌縱慣了。”
我抬頭望著他,微笑著搖頭,“我沒生氣,只是不想聽他們吵架而已。”
花昱不確定地看了我幾眼,“你真的不生氣?”
我含笑搖頭,“幹嘛要生氣?生氣不過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事實是無法改變的,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況且我並沒覺得自己低賤,至少我以這麼不被人看得起的身份做了榮王殿下的正妃,而且他對我是真心真意,情深似海,我反而覺得自己並不低賤,或許還有那麼點兒高貴。”
花昱這才露出了微笑,第一次很豪爽地和我說話,“當初在宣武國遇到你的時候,只是覺得你很有膽識,很有魄力,那麼危險的情況下還在守護著你想守護的人。在宮裡時發現你又很多才多藝,很專一,也很矜持,而且很善良。現在才發現你居然還很豁達,很爽朗!駱雅,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調侃地對他嫵媚一笑,靠近他身邊,低語,“花將軍發現駱雅如此多的優點,別喜歡上駱雅才是,對你沒什麼好處。”
從他身邊掠過,輕輕地笑著,他卻沒跟過來,好一陣才走到我身後,卻不說話了。
直到回到朝暉殿,花昱都再也沒和我說過一句話,踏進朝暉殿,我轉身凝視著他,輕聲說:“不知何時才能再與花將軍把酒言歡呢?”
花昱站在殿門,呆若木雞地注視著我,我轉過身輕聲尖笑著。
走進寢宮時,見到一地狼藉,看來之前必是經過了一番鏖戰。幾個宮人正在忙碌地收拾著,慕容辰仍坐在他的案几邊兒,見我進來,只是望了我一眼,也沒和我打招呼。
我走到他身後的書架前,“有書給我看看嗎?”
“你想看什麼?”慕容辰放下手裡的筆,轉身望著我。
“《女經》!”
清晨,朝暉殿外鳥語花香。
慕容辰早朝去了,我拿了花昱的佩劍在園子裡舞著,花昱呆滯地站在一旁目光隨著我轉著。
慕容辰交代給他的任務就是陪著我,不能讓我有一絲一毫的損傷。雖然至今搞不清楚他在慕容辰手下到底是個什麼職位,但他是他的親信這點兒是可以肯定的。
心裡不停地漂洋過海,思緒翻滾,沒注意到腳下,身子忽然失去平衡,花昱瞬間閃至身前,摟住我的腰,“小心!”
此時朝暉殿外隨侍的宮人高聲傳話:“太后駕到——”
我剛在花昱的扶持下站穩,一個雍容華貴,風韻猶存,帶著幾分英氣的五十歲上下的婦人已走到我們身前,她身後跟著滿臉怒氣的昌嬉。
“你們倆這是幹嘛?”那婦人冷眼飄忽在花昱與我之間,臉上帶著威嚴薄怒著,花昱趕緊俯身行禮。
“母后,這位不就是最近弄得皇上魂不守舍的那個賤人咯!亂臣賊子駱明治的女兒,反臣慕容昊的妻子。”昌嬉冷哼一聲,傲慢地注視著我。
那婦人估計就是慕容辰的生母,一直未曾見過的神秘前皇后,現在的太后。記憶中只知道她姓許,是前鎮國大將軍的女兒,掌控漠國兵權多年的一個厲害角色。
太后並沒叫我們起身,聽了昌嬉的話也只是瞪了她一眼,昌嬉見太后有些不悅,立馬收起了剛才不可一世的態度,恭敬地站在了太后身側。
“你們倆還沒回答哀家的問題呢!”太后將眼神又收了回來,凌烈地盯著我們。
花昱立馬抱拳回道:“回太后,適才末將在此奉命隨侍,駱雅姑娘練劍,末將見駱雅姑娘差點兒跌倒,所以才伸手扶了一下。”
昌嬉冷冷地笑問,“扶她需要攬住這賤貨的腰嗎?”
花昱蹙眉,有些微怒,但仍強忍著說:“一時情急,是末將失手。”
太后又冷眼瞪了一下昌嬉,昌嬉神色慌張地收斂了身上的氣勢,“你跟哀家進來!”太后轉頭向我示意。
她與昌嬉轉身朝朝暉殿走去,我雖不太樂意,但仍只能唯命是從地跟了過去,花昱跟在了我身後。
剛走到朝暉殿前,太后轉頭對著花昱吩咐:“你就在殿外守著吧!”
花昱有些失措地抬起頭,“可……”
太后冷漠地轉身看著他,“怎麼?皇上的命令就是命令,哀家的命令你就可以不聽了?”
花昱擰著眉躊躇了一下,抱拳應了聲是,向我投來一個擔憂的目光。我只是對他微微笑了一下,點了下頭。昌嬉看著我們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