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下頭,“今兒父皇命四弟年後回封地將封地的事務悉數交給五弟,命五弟出任朱鳥國的藩王。”
“那有什麼值得你開心的?”倒是奇怪他在開心什麼了。
慕容昊捻了下我的鼻子,寵溺地說:“說你是個蠢女人你還不信!父皇如此安排,嘴上雖然不說,但已經表明他有立四弟為儲君的意思了。否則平白無事為何要封地易主呢?”
細想下,看來是自己糊塗了,“不過父皇尚年輕,為何這麼早就在考慮立儲的問題了?”
慕容昊嘆了口氣,“今日殿上,觀父皇氣色不太好,看來病得不輕,或許是他自己擔憂著,所以早早的就叫四弟回來吧。”
不過也是,我所瞭解的另一個人間道的歷史中,帝王雖高高在上,被人高呼著萬歲,但又有幾個是真的長命的呢?不是荒淫無度敗壞身體,就是為政事操勞過度。
皇上早年征戰在外,身上自是很多傷痛,加上登基以後立志成為一代明君,他也確實辛苦異常。如今上了些年紀,只怕也有些病痛就開始作祟了,心裡有些擔憂起來。
不覺望了慕容昊一眼,心想,今生他若真的不想做那皇帝也是件好事,至少不用那麼幸苦。我們能擁有彼此,在這塵世間攜手同行一遭也是人間一大樂事了,畢竟只羨鴛鴦不羨仙。
“駱雅,你……盯著我好久了,在想什麼?”正胡思亂想,被他眼裡的深邃擾亂。
逃開他的懷抱,淺笑一下,“駱雅在想只羨鴛鴦不羨仙。”
慕容昊拉過我的手,將我順勢禁錮到他懷裡,“那我們可不要辜負這良辰美景。”
說完他又霸道地擁吻著將我放到床上,不容我反抗,我死命地掙扎著,終於可以透氣時衝他嚷嚷道:“慕容昊!大白天的你要幹嘛?”
他詭異地笑著,使出他最喜歡的招式,讓我的臉無法避開他,“幹鴛鴦該乾的事情。不是告訴了愛妃,本王最近很閒,讓愛妃你考慮子嗣的事情嗎?別說本王之前沒事先相告,你早該有所準備的。”
“可……可……狄寧……”他用唇封住了我即將出口的話。
一陣又在我耳邊呢喃:“狄寧在大殿外,他敢進來,本王饒不了他。”
他的呼吸聲都那麼曖昧,“駱雅!你的反抗很誘惑,你知道嗎?”
……
議政在一片寧靜中結束,回到宣武國已經三個多月了。
臨行前,慕容涵想到自己就快回帝都,將已有五個多月身孕的沈枚留在了逸韻宮,隻身帶了親弟弟慕容祺與他的王妃赴朱鳥國。
皇上暗示立儲的舉動並未惹來什麼風波,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慕容昊回來以後也一身輕鬆地做起自己的逍遙藩王來,有事就四處走走,沒事的時候留在交泰殿成日纏著我說子嗣的話題,擾得我不厭其煩。
可尉遲錦與我並不那麼樂觀,俗話說:暴風雨來臨前特別寧靜。我們都暗自擔心著!
有時候覺得慕容昊過於樂觀了,不過他的心思我也知道,寧願天下無事,他也不願去多想那些可能存在的隱患。但他也沒鬆懈,仍然是對他四弟身邊的事情十分關注。
六月,收到密報,襄王慕容涵回京,喜得貴子。心裡替沈枚開心著,畢竟她是我來到這個世間最好的朋友了。
七月,帝都發來皇上駕崩的訊息,新皇登基。
我拿著詔書整個人被擊懵了!
顯然被震驚的人不止我一個,整個交泰殿裡六個人都沉默著。
慕容昊緊握的拳頭陣陣脆響,終於忍不住低沉著聲音說了句:“本王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四皇弟襄王的安危!為何帝都的探子沒有一個人傳出訊息來?”
“皇上走得很突然,顯然也走得很蹊蹺。聽說襄王殿下本欲辭行回封地,可……”韓容秋愁眉深鎖。
一陣沉默……
“之前皇上讓襄王殿下回京任職,其意圖很明顯是要襄王殿下繼任大統,為何詔書……”狄寧未將話說完,“如今新皇命各藩王獨自回京奔喪,意義何在?”
慕容昊走到交泰殿大門處,仰望著萬里無雲的青天,“父皇!兒臣不孝,這喪兒臣怕是不能奔了。相信你在天有靈也知道兒臣為何不能回帝都奔喪,你也希望四皇弟安然無恙吧?”
“殿下,現下你打算如何應對?”尉遲錦望著慕容昊的背影問道。
狄寧躊躇了一陣,帶著憂慮說:“殿下若抗旨不回帝都奔喪,恐怕會落人口實。”
慕容昊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