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低下頭,伸手輕撫過我的臉頰,“母妃對父皇一往情深,甚至……這人世間真有恆久不變的深情嗎?”
原來他心裡的心結緣自他的母妃,深知帝王家與平民的不同,他們誰不是三宮六院?又有幾人是獨寵一人的?
“昊哥哥,你遲早也會有側妃或侍妾。那你心裡還會有駱雅嗎?”我凝視著眼前這張絕世的容顏,我也不過是他的正妃,將來他還會冊立側妃,甚至更多。這些我早已有了心裡準備,現在只想解開他心裡的那個結。
慕容昊的眼神掠過一絲閃爍,他應該還未想過我會問他這個問題,“駱雅……你我之間不會有第三個人存在,我慕容昊在這裡向你保證,絕不會有除你之外的妃嬪。今日如此,將來也必定如此。”
我呆滯地望著他,他是在哄我開心?怎麼可能?
他深深地吻落,令我剛被他攪亂的心更加的亂了,他的唇滑落在我耳垂時,輕聲問我:“駱雅,你呢?有一日你會象離開大皇兄那時那麼決然地離開我嗎?”
我心裡一顫,終於知道癥結所在了,他不單是因為他的母妃,原來他心裡從南海戰亂到現在就一直存在一個心結。難怪之後變得總是那麼愛吃醋,總是擔心我會喜歡別人。我以為那日他已經獨自想明白了,看來是自己疏忽了。
“昊哥哥,你心裡一直都放著那件事情是嗎?”我放柔了聲音。
慕容昊深吸了一口氣,“不是放著!你與他十三年的感情,如此深厚,你都……將來若真如尉遲錦說的那樣,我也不可能做一個完人,有朝一日你知道了,你會離開我嗎?”
見我未答,他繼續說道:“其實我從來也不是一個完人,只是你沒看到。因為你日日在這交泰殿,很多事情你並不知情。我要做那螳螂身後的黃雀,必然不可能是一身清白的,這點你要明白。”
我擺弄著他的衣領,沉思著。的確,這近三年的時間,我與他朝夕相對都是在這交泰殿裡,我甚至連他在宣武國的朝堂上的樣子都未見過。他知道那麼多他大皇兄的事情,必然也有他的細作在四處活動,他確實沒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
從他懷裡坐起來,很鄭重地問他:“昊哥哥,若有一日你真的兵臨天下,你會弒兄殺弟嗎?你會做不仁不義的事情嗎?你會昧著自己的良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駱雅!若真要到起兵那一步,我不能保證不會生靈塗炭,也不能保證天下蒼生毫髮無損,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儘快平息戰亂。違背天道的事情,我慕容昊不會做。弒兄殺弟的事情我只能說我不會主動去做,但你要知道,若他逼我,就不要怪我無情。”
說完他又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裡,低聲問:“我慕容昊向你保證會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你會不會……”
我伸出纖細的食指輕觸他的唇瓣,很認真地說:“駱雅相信我的昊哥哥,自你將我從那片冰冷的湖水裡救起時,駱雅已經明白你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你與他有本質的區別,所以駱雅今生只會與我的昊哥哥攜手百年。”
慕容昊眼中透出深邃,凝視著我,似乎仍無法相信一般。
我輕輕地吻上他的唇,細語:“昊哥哥,我相信你的話,相信你今生只愛駱雅一人。這不正是你懷疑的世間真情嗎?為何你連自己都能做到的事情還要去懷疑呢?除非你連你對自己能否做到都心存疑惑。你能如此為駱雅,駱雅也必定會如此待你。”
他抱著我站起身,沉默地一言不發,只是往寢宮走去。
我不解地注視著他,“昊哥哥,你……”
“別說話!我要告訴你我有多愛你。”他眼中閃著狡黠的光,嘴角揚起微翹的魅笑。
“你……”我試圖掙扎,心知這傢伙又有興致作怪了。
“奉勸你最好別動,否則我可不會輕饒你。”又是他一貫那霸道的言辭與舉動。
……
宣武國,君臣一心,朝裡朝外一片昇平景象,逐步走出了往年的蕭條景象。舉國稱頌如今的榮王殿下禮賢下士,體恤民情。
慕容昊在左右二相的輔助下草擬了不少以民為本的策略,與狄寧和溫沛羽一起加強駐軍的攻防操練。
宣武國,已經再不是一個貧瘠之地,在“五公子”的同舟共濟中,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又是一年一度的“五王議政”,慕容昊攜我回帝都議政,此次可算是戰果碩碩。如果說去年他在南海驅逐海賊屢建奇功,今年他在宣武國的執政也是頗有建樹。
此次除了狄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