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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哄

有買可樂。

數學競賽要開始了,有一個為期一週的集訓,從週日到下週日。

或許她可以利用一下這一週。

許離買了可樂,難得還是大瓶的,她去找了水杯來,倒了一杯。氣泡升起,翻滾叫囂,她心裡卻開始平靜。

當萬事可握,平靜也是正常了。當萬事不可掌控,那才是她最不平靜的時候。

許離洗好菜,把電磁爐搬到桌上,一邊操心地叮囑許星搖:“還沒吃飯,你只可以喝一點點。”

許星搖比著“OK”。

許離把火鍋底料放好,又把一些不好煮熟的肉丸子先放進去。

許星搖在這方面一點天賦都沒有,而且也沒有興趣,所以從來都是許離做。她把碗筷拿出來,又給許離倒了杯可樂。

周淑蘭不知道在屋裡折騰什麼,乒乒乓乓地響。姐弟倆也沒去管她,他們吃他們的。

許離一邊吃一邊安慰他姐:“媽就是這樣,時不時抽個風。姐,你別放心上,不要生氣。”

他小心翼翼地覷著姐姐的神色,生怕她的表情有一絲不對。

他很害怕,很害怕從前的事情會再次上演。

許星搖搖搖頭,示意他自己沒有事。

火鍋裡煮的東西都是她喜歡吃的,但她也提不起太多的感覺,最多隻是願意動筷子去夾。

寡淡、清冷,一直是她的性子。

可是許離覺得,姐姐不是一般的淡了,她淡得有點過了。這不是一件好事。

——淡到對世間無任何留戀,怎麼會是一件好事?

許離捏了捏左手的拳,給許星搖夾了一塊五花肉,“姐,你多吃點,你忘了?你體檢的時候偏瘦。偏瘦是不健康的。”

許星搖不置可否,吃下了那塊肉,吃完後自己繼續夾。

許離滿意地笑了,開始插科打諢地哄著她說話。

許星搖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勉強附和。

她知道他看出來了,她的病情加重了。

周淑蘭剛才這一鬧,表面上看著她毫無波瀾,甚至想好了所有的對策,可是實際上對她造成的心理傷害是肉眼看不出來的,而且還很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在她本就傷痕累累的心上又狠狠來了一刀。

許離又是怕又是惱。

有一段時間,許星搖是不理人的,即使是他,她也拒之千里。

她自己給自己豎起了一道堅硬的屏障,將所有人隔絕於外,沉浸在只有她一個人的小世界裡。

這並非好事,因為這樣的她脆弱得一丁點的傷害都能將她徹底擊垮。

那段時間許離寸步不敢離,生怕一個轉眼……他就沒有姐姐了。

而現在的許星搖,狀態和那個時候……

像極了。

她是天才,但上天在智商上給他們偏待時,也會很吝嗇地在其它地方拿走些什麼。

加上生活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