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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都說老爺子視作珍寶的譚大小姐是個傻子，其實小姑娘智商沒問題，問題在精神狀態不穩定，說白了就是時好時壞。

小姑娘年紀越大，壞的時候就越多，再經許知晗刺激，清醒的時候就越發難得。

而難得清醒，小姑娘就拉著爺爺的胳膊柔言軟語央求，要見小哥哥許知晗，老爺子這些年越發看不上許知晗卻還是敗給了孫女晶亮晶亮的大眼睛。

心愛的孫女忽然問起“你是誰”，老爺子來不及多想，聲音裡透出的寒意很是瘮人，“帶下去。”

最多就是找個地方關起來，姬玉衡並不怎麼在乎：他對系統白送的肥料很感興趣，給他時間和空間研究肥料，遠離許家是非窩，他還求之不得呢。

所以他自己拎著兩個大袋子順從地跟著表情微妙的李助理走了。

可他連門還沒走出去，就聽背後小姑娘小聲嘀咕，“爺爺，他有點陌生哦，但是他聞起來好香。”又貼地解釋，“以前小哥哥聞起來好甜的。”

姬玉衡止住腳步，回頭望了過去，

老爺子明顯聽不懂，“什麼意思？囡囡還不要小哥哥陪你？”

小姑娘目光清明回答道：“要的。新小哥哥臉好人也好。”

新小哥哥……姬玉衡都心情複雜起來，“這是把我看穿了。”

小光團道：“小說快要結局的時候，許知晗成為公認龍傲天，心裡剖白的時候提到過，他就是怕譚大小姐那雙能看透說不清道不明東西的眼睛，才會提早出手。”

姬玉衡就挺好奇，“許知晗也跟我一樣，換過裡子？”

“小說裡沒說。”小光團迅速檢索了一遍，“但他有個從不離身的玉牌……整本小說並沒有提到什麼超自然元素，雖然許知晗的魅力和運氣都顯得不那麼科學。”

“回頭問問小姑娘，見沒見過許知晗又看沒看見過那塊玉牌不就是了。”正好小姑娘一手拉著她爺爺，另一手招呼他，姬玉衡就主動走上前去，蹲在小姑娘面前，故意笑著逗他，“再看看我？”

小姑娘再次定睛瞧了他片刻，認真道，“是新小哥哥。舊小哥哥去哪兒了？”

原主聽到這話大概會很欣慰，這世上並非沒人把他放在心上。姬玉衡笑了起來，拉住小姑娘的手，“舊小哥哥讓我照顧你啊。”

小姑娘也笑了，眼睛裡滿是星光，“這樣嗎……兩個小哥哥不能一起照顧我嗎？”

姬玉衡笑而不語。

小姑娘自言自語，“是我貪心了。”說著眼圈紅了，兩行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姬玉衡並不擅長哄小姑娘，只能跟小光團感慨，“原主這輩子也不是很虧。”

小光團“嗯”了一聲。

許知昱把寶貝孫女弄哭了，譚老爺子一時喜怒交加：孫女哭他難受得不行，可孫女此時明顯說話有條理，狀態也不錯，他一時間實在罵不出口。

孫女沒事，他倒是血壓先上來了……得吃點藥。

於是譚老爺子就想避開孫女去吃藥，可淚眼朦朧的孫女抓著他的手壓根不放開，他也沒轍，只能由著孫女……讓孫女倒水，他吃藥給孫女看。

老爺子坐等藥勁兒上頭，看看孫女再想起醫院裡人事不省的小兒子，不由悲從中來。

姬玉衡看在眼裡，又一次動了惻隱之心，問小光團，“原主想要報恩，我治好小姑娘和老爺子的小兒子，老爺子準能多活好些年……這就行了？”

“指定可以啊，”小光團知道宿主想問什麼，“恢復事業版圖和昔日榮光不用你管。”

姬玉衡坦誠道：“譚家人比較順眼。我還以為這世界跟上一個一樣。”

“上個世界旨在檢測你的智商和人品。”小光團同樣實話實說，“萬一你的人品不過關，在這個世界選擇和許知晗同流合汙怎麼辦。”

“有道理。”

譚大小姐身上有股子涉世未深的天真，同時她的直覺真的很靈，此時破涕為笑，“爺爺好點了呢。”

降壓藥起效了，老爺子的確舒坦了不少，笑著揉了揉孫女頭頂上的小揪揪。

小姑娘又笑眯眯地看了過來，“新小哥哥去忙你的吧。我知道你超級厲害！”

要不是騰不出手，姬玉衡都想捏捏眉心，“許知晗是得除掉她，在小姑娘面前幾乎沒有秘密。”

小光團誠懇地附和，“是的呢。”

譚老爺子也擺了擺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