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絲笑容,大步向前走去。
南離子見了冷笑一聲,右手抬起,對著迎面而來的人就是一拳。
這一拳包含著剛才他所受的屈辱,這一拳凝聚著他修煉了幾十年的精湛靈力。宛若實質般丈許大小的火紅拳頭帶著熾熱的氣流在地面上掠起一道深槽直接轟擊過去。
張庭無法迴避,他的身後就是謝靈,於是符籙如同雨點般祭出,這些符籙全是低階符籙,每一張或許威力都不大,但它們像是一堵堵牆,不斷削弱著對方的氣勢,然後點點滴滴匯聚在一起,將那火紅的拳頭一吞而沒,帶著狂嘯的風聲,如疾風驟雨般衝向了對面。
南離子與習仲共同對抗過魔人,對於符籙之術並不陌生,見到張庭的運用之妙全不在當初的習仲軒之下不由得心中一凜。自己竟然忘了符修最厲害之處,不同於其它修士,符修最大的依仗是符籙之術,對於靈力的要求並不是特別高,只要不是連續動用秘術,符籙充足下不怵任何同階修士。現在儘管對方靈靈力枯竭,但是隻要還一符在手,想要滅殺他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到底是誰?”南離子忍不住問道。
“張庭!”
“‘陽符宗’十大築基弟子之一的張庭!”南離子倒吸了口冷氣。該死,能追殺習仲軒老兒的豈會是弱者,自己是真的大意了!他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直接一上來先殺了對面二人,或者晚一點靠近等習仲軒和二人拼個你死我活也好啊!
此時張庭又靠近了三分,他知道不能給對方出手的機會,符籙毫不吝嗇的一張張飛出,已經幾乎夷為平地的山腰上組成一個個符陣,當初他第一次遇到謝靈時就是這麼幹的,那時的他雖然靈力充盈卻是身受重傷,比起現在也不見得好上多少。
砰砰砰······火光四溢,南離子就像是一座熊熊燃繞的火爐,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接近其三丈內都化成灰燼,一個個符陣被其強橫的實力給沖毀,張庭畢竟靈力只恢復了十之一二,連續激發符籙佈置符陣下靈力消耗急劇,現在就連在空中維持身形也有些困難了,更何況符籙在不斷祭出下也所剩不多,面對越戰越勇的南離子,他的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哈哈哈,你現在即便還有幾分氣力,只怕符籙也不多了吧!”南離子見符陣越來越松,猜想對方應該是沒有多少符籙了,不禁得意的大笑道。
張庭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還剩下七張低階九級符籙,最多能維持一盞茶功夫,他扭頭看了一眼仍然還在調息的謝靈,一顆心快要跳出了嗓子外。
難道要隕落在這裡了嗎?他不甘,從八歲入門,因為靈根不過中等,他比任何人都努力,經過重重磨難,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宗內小一輩中佔據了一席之地,成為築基期十強之一。
可現在,生死只在一線,他將目光掃向四周,四周的鳥獸早被驚散,空空蕩蕩,連一絲人影都沒有。
“不用看了,沒有人會來救你,你那宗裡的兩名長老都被我們的人給纏住了,不然習仲軒如何能跑到千里之外的這裡來!”南離子陰笑道。
黃楊弩是‘陽符宗’最高機密,這樣重要的東西豈是習仲軒一人可以盜取走的,‘陽符宗’也不可能只派出只有築基期的張庭來追擊,實際是一明兩暗,張庭在明,兩名陽符宗的金丹長老在暗,同時追出了陽符宗。
可是路上暗中追擊的兩名長老在出了宗門三百里後就被人中途攔截了,只剩下張庭一路追下來。
“好了,說了這麼多,也該是送你上路的時候了!”南離子猛地雙臂一振,四周已經瀕臨破滅的符陣再也無法堅持,如斷裂的珠子般散開。
張庭雙眉豎起,從背後抽出黃楊弩,還可以射出兩箭,他決定射出最後兩箭便將這張弩毀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其落在南明島的人手裡。
南離子見了大嘴一咧,明白張庭的心思,身形如電般激射過去,只要對方還想著射出最後兩箭,那麼他絕對有信心可以在張庭毀掉黃楊弩之前得到它。
兩人各懷心思,張庭拉動了弓弦,在南離子距離只要十丈的時候,射出了第一箭!
距離已經很近,南離子的速度又極快,他要躲開十分不易。
他沒有躲,而是將整個身子化成了一團火焰,那一箭射來時火焰化成一個火環,白如盈月的箭從中間射了過去。
火環內縮,南里子從火焰中現身而出,他的一雙眼睛帶著嘲諷的笑容,身形一縱,十丈遠的距離對於他來說不過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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