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山體傾斜,樹木斷裂,還沒到天泉峰,就聽到了宗內的鐘聲,急忙將速度又加快三分。
山門之外,謝靈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原本矗立在那的石牌只剩下兩截粗大的石柱,地上滿是碎裂的牌坊,上去的石梯也扭曲變形,小半都裂成了兩截。他沒有時間細想,匆匆朝鑲房而去。
“師姐這是怎麼回事呀?”謝靈進入鑲房,見到眉頭緊鎖的靜宜問道。
“是黑水谷的妖孽在作怪!”靜宜心不在焉道。
“黑水谷的妖孽?”謝靈不大明白。
“不久你就會知道了。”靜宜轉身問向蓬頭蓋面,灰不溜秋的陳浩然道:“浩然。你可仔細檢查過了,地宮裡的人都出來了吧!”
“都出來了,有十幾位師兄弟受了點傷,現在鍾師兄、舒師兄,還有上官師妹正在為他們處理傷口,等下就出來。”陳浩然氣喘吁吁道。
“嗯,辛苦你了!”靜宜這才鬆了口氣。連城璧去了議事大廳,她要主持全域性,不能親自去檢視,現在確認只有十幾名弟子受了傷,也就稍稍心安了一點。
“好小子。你去哪了,害我在裡面找了幾輪。”陳浩然見到一邊的謝靈,笑罵道。
“多謝師兄掛記,我出去有點事,才回來的。”謝靈雖然知道他是因為小姑才格外關照自己,但是心中還是很感激,走過去問道:“師兄,你沒有什麼事吧?”
“沒事。你運氣倒是好,躲過了一劫,要知道你住的那一片地方都塌陷了,在你隔壁的方師弟還被壓斷了一條腿咧!”陳浩然道。
“師兄,我見受波及的地方不止我們天泉峰,就是附近的山頭也是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謝靈問道。
“黑水谷的那些妖孽們在作祟而已!不用太擔心了。”陳浩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黑水谷的妖孽?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謝靈眨了眨眼睛,陳浩然的回答和靜宜一樣,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你才來宗裡多長時間,當然不清楚了!”陳浩然白了他一眼道。
“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謝靈更加好奇了。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陳浩然轉過身子看向西北方向,過了會才接著道:“那邊五百里外有座深谷,外面和其它山谷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在裡面有處地裂洞窟,這洞窟深有萬丈,最下面的底部是一個方圓百畝大的地下湖泊。”
“地下湖泊!”謝靈微微一怔。
“不錯,這地淵湖泊裡的水漆黑如墨,人立於上面而不沉,每一滴黑水都有萬斤之重,據說這洞窟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每年三月小陽春時,就會從湖泊下面傳來鬼哭狼嚎之聲。”
“這個時候天空都會為之一暗,方圓數百里地動山搖,我們這已經是離得較遠了,可見附近的動靜會有多大。因此為了保證地窟不會塌陷,讓那些魔頭妖孽從另一邊過來,先賢們耗費了一年時間,在洞窟里布下封靈大陣。可是下面的那些魔鬼們也不知使用了什麼法門,法陣每年都會被其從下面滲透出來的一絲魔氣給汙穢,失去效應。為了維持住法陣的穩固,每年三月本宗會和最近的另一大宗門‘珞珈山’一起聯手派弟子下去清除魔氣。”
“原來是這樣的,那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吧?”謝靈明白了今日的變故,笑了笑道。
“怎麼會沒關係,地窟中也不知是何原因,築基或以上修為的修士根本無法進入裡面,因此每年派下去的人都是我們這些低階弟子,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謝靈伸長了脖子問道。
“黑水鬼神哭,十去九不歸!”
謝靈眨了眨眼睛,後面半句太嚇人了,一聽就不是好詞。
“呵呵,這句話是說:每年黑水谷下的魔鬼們作怪的時候,派去清除魔氣的弟子十個有九個是回不來了的。”陳浩然本身就蓬頭蓋面的,說到這裡,聲音又低沉了一些,感覺有點慎人。
“師兄去過沒有?”謝靈半響後問道。
“沒有,她去過了!”陳浩然指了指不遠處的靜宜道。
謝靈望了過去,靜宜正在指揮著素手坊的弟子們作清理。上官玉不知什麼時候來了,站在她身邊,不過身上的白衫已經成了‘黃衫’,額頭有汗珠流淌,臉頰也有汙漬,髮絲散亂,但雙手扣於胸前,神色如常,靜若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