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沒有農田了,許多山林都闢了出來,眼下誰還種地啊,你可知道這小小一縣有多少人口?至少八十萬,這還是輕的,實話告訴你,那裡數百家客棧統統都是滿的,眼下還出了一種客棧,用磚頭搭起來,七八層那樣高,醜陋極了,可是卻有房間數百,有的客房就是一個通鋪,七八人睡進去,不過倒也便宜,三文錢便可睡一晚,許多跟去的夥計只能在那兒屈就,等找到了工,再想辦法換其他地方住。”
“唉唉……路通了、通了,快走,快走,再不走又不知什麼時候會堵上。”
所有的隊伍又開始徐徐啟程了,整條官道如今已成了行軍的蟻群,烏壓壓的蔓延到了盡頭。
鄭和的轎子也抬了起來,一路上晃晃悠悠的走走停停,有時他實在有些吃不消了,便在一個便衣護衛的扶持下出來走動幾步,到了諒山縣境的時候,官道果然好了許多,沿途熙熙攘攘,哪裡像是荒蕪的官道?分明就是鬧市。
待到了諒山,鄭和這一看,實在嚇了一跳,只見到處都是建築,全部是品字形的街道竟是從南到北看不到盡頭,沿街的鋪面熙熙攘攘,走在哪裡都是喧譁,這哪裡像是個縣城,怕是省城也沒這個樣子,倒是這裡和南京城有點像,當然,只是和外城的市集有些像而已,當然比不得南京城的恢弘大氣。
所有進來這裡的人都是新鮮無比,東瞅瞅西看看,總覺得這裡和大明其他地方似曾相識,可是又有些不太一樣,熟悉而又陌生。
鄭和眼下卻沒興致在這裡閒逛,自己尋了個茶肆坐下,拿著手巾捂著口叫了一些茶點,而後命人前去侯府知會。
過不多時,竹哨聲便響起來了,緊接著便有許多人進來,為首一個,便是郝風樓,郝風樓一身寬大的便服,頭上還戴著斗笠,進了茶肆,許多警衛也蜂擁進來,不理會茶肆裡其他人的目光,郝風樓的眼睛落在了鄭和的身上,旋即他笑起來,快步上前,便要給鄭和一個擁抱。
鄭和連忙側身躲避,咳嗽幾聲:“師哥,咱家病了,病了……”
“病了?”郝風樓皺起眉,連忙和身邊的人低語幾句,那人飛快去了。
郝風樓挽起他的胳膊,道:“走,先去侯府,我命最好的大夫來看看,咱們有日子沒見,我這做師兄的,有許多話要和你說。”
鄭和受不了這個熱情,他豈不知郝風樓如今是他鄉遇師弟,心裡著實高興。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茶肆,隨即便上了車,快抵達侯府的時候,鄭和咳嗽的厲害,無奈何前頭的路又堵了。
郝風樓只得攙他下車,一看,才知道前頭許多運沙石土木的車子佔了路,有警衛要上前去驅趕,鄭和卻是擺擺手。
他左右張望,老遠便可看到那侯府的輪廓,依山傍水,前頭是一片平原,佔地不小,新砌的院牆有兩丈多高,即便這樣,還是掩不住裡頭的亭臺樓榭,這侯府前頭,卻早已以品字形修了許多的道路,道路里的空地,地面已經找平,都在大興土木,一眼望去,方圓十里,竟是數以萬計的人在忙活,道路上,無數的大車在來往,運來木料和磚石,郝風樓在旁忍不住道:“師弟,這兒在建房,嘈雜了一些,灰塵也多,既然車子過不去,你既是病了,我命人抬你去。”
鄭和卻是苦笑的看了郝風樓一眼,今日所見所聞,實在讓他震撼,可是現在,他又不知該說如何是好,只是道:“無妨,咱家本就是勞碌的命,天生伺候人的,哪裡有這樣嬌慣,我們一起走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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