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到哪裡去,頓時又是一地的人烏壓壓的跪了下去。
………………………………………………………………………………………………………………………………………………………………………………
外頭的哀嚎和刀劍碰撞的聲音自是不可避免的傳進了衙堂。緊接著,有一隊校尉嘩啦啦的衝到了衙堂外圍,一個百戶進來,恭敬地行禮道:“大人,卑下人等營救來遲,還請大人恕罪,卑下奉趙千戶之命,特率本部人手保護大人。”
他大聲說完,旋即便帶著人出去,在這衙外警戒。
郝風樓沒有任何表情,地上的屍骸依舊沒有移除,衙堂裡瀰漫著一股**的氣味,讓人十分不舒服。
可是郝風樓沒有走出去,這半個時辰裡,他只是側身靠在椅上,隨手抽著案牘上的一本船志之類的書籍來看,整個人顯得有些懶散。
只是朱謙的表情就精彩得多了,臉色忽明忽暗,整個人顯得有幾分失魂落魄。
突然,郝風樓站了起來,那一束如箭的目光又落在了朱謙的身上。
“朱大人,現在怎麼說?”
朱謙渾身一震,他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青年的可怕之處了,這個傢伙是個瘋子啊,做事居然不計較任何的後果,他……他真的瘋了。
面對這樣的瘋子,朱謙殘留著最後的一點抵抗意識,忍不住道:“郝大人,你可知道後果?”
“我知道。”郝風樓居然站了起來,然後一步步走下高堂。
郝風樓緊緊地盯著朱謙繼續道:“我當然知道後果,無非就是朝廷處分,無非就是兩敗俱傷而已,你以為我會怕?你錯了,固然我和你一樣也緊要著自己的前程,也懂得趨利避害,可是你蠢就蠢在不該以為拿一些人滋事就以為拿捏住我,也更不該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你要勾心鬥角,本官隨你,可是這些孩童何辜?他們固然……在你眼睛,不過是一群賤民,不過是草芥,可是在我眼裡,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今日咱們就把這筆帳算個清楚吧。”
“朱大人,請隨我來。”郝風樓的表現,過於平靜,他繞過堂中的屍骸,卻如多年未見的好友般把住了朱謙的臂膀,幾乎是攙扶著朱謙出了衙去。
整個船廠已經控制,王司吏等人已經開始搜人。
凡是方才參與了毆鬥的人統統都被揪了出來,有人自然大聲喊冤,可是隨後便有幾個耳刮子下去。
其餘的船工自是個個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瑟瑟發抖,連眼睛都不敢抬。
朱謙強忍著心裡的駭然,臉色青白一片,卻是忍不住道:“郝大人,若是能行個方便,你好,下官也好,大家日後……你這又是何必,船廠亂了……”
郝風樓嘆了口氣,卻是朝遠處的曾建招手,曾建快步走了過來,道:“大人有何吩咐?”
郝風樓道:“襲擊天差的人都拿了嗎?”
曾建道:“都拿了!”
郝風樓微微一笑道:“統統砍了!”
轟……朱謙終於吃不住了,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郝風樓已經給了他答案,而這個答案就是眼前,朱謙知道,自己完了。
…………………………………………………………………………………………
“饒命……饒命……”
“大人……小人……上有父母……”
一個個人在掙扎,在咆哮,隨即被人踩在地上,刀光一閃,話音便斷了。
朱謙不知從哪裡來的氣力,蹣跚著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看郝風樓,森然冷笑道:“姓郝的,你以為這件事能善了嗎?你以為……你今日所作所為可以不受追究嗎?你以為殺了這麼多的幫工,船廠還能造出船來嗎?老夫完了,完了也就完了,可是老夫要和你同歸於盡!”
郝風樓揹著手,目光之中只有凜然:“悉聽尊便。”
而這時,突然東北角方向起了火光,那裡多是易燃的纜繩和篷布,一遇到火,立即火光沖天,燒紅了半邊的天空。
郝風樓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轉到了那裡,他冷冷一笑道:“是啊,你們終於要魚死網破了,郝某人自然而然只有奉陪到底。這火燒得好啊。”
……………………………………………………………………………………………………………………………………
第二章送到,今天女兒生日,花了點時間陪女兒,所以更得晚了點,求點保底月票,明天開始三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