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程,精度也確實提高了不少,可問題又出來了,新的工藝又需要新的銑刀以及新的工具,假若用這種最新的技術就可能耽擱產量,最後經過幾番討論之後,還是決定用舊有的方法,一來穩定,二來儘量加大產量。
整個侯府的工坊聚集在不遠處的一條河流附近,此時簡易工坊的上空已是濃煙滾滾,高爐中產出一鍋鍋的鐵水,匠人們要嘛制模,要嘛在模中倒入鐵水,要嘛拿著銑刀和銼刀進行最後的加工,熱鬧無比。
倒是一群石匠卻也在趕工,他們製造的東西叫‘綠礬’,綠礬在後世稱之為硫酸,具有很高的腐蝕性,絕對算是殺人利器;而在此時,綠礬也是流氓的必備用品,許多的古書之中就經常有人記載,有竊賊拿著綠礬,將富戶的屋子腐蝕出一個窟窿,隨即入屋偷竊。
至於製造綠礬,其實也容易,工藝都是現成的,拿著硫磺和黃鐵礦製造即可。材料不足,便向山民們收購,有多少要多少。
所有人都預感到即將有大事要發生,因為無論是郝大人還是吳雄以及幾個工長和百戶,都顯得極為緊張,以至於這些匠人不敢掉以輕心,一個個日以繼夜,不敢有絲毫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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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祿州來的軍馬已經抵達,趙王朱高燧帶著兵馬出了諒山關,旌旗招展,上萬軍馬蜿蜒數里,朝升龍進發。
朱棣已和郝風樓一起帶著人馬抵達了諒山關,站在關上,朱棣揹著手,遠遠眺望著這支軍馬離開,眼眸不禁有些溼潤。
他揉了揉眼睛,嘆道:“到關樓中去吧,這裡……風太大了,吹得朕的眼睛不舒服……”
郝風樓沒有戳破朱棣的‘謊言’,頜首點頭,隨朱棣入了關樓。
朱棣坐在了椅上,雖已入冬,可是這裡的天氣並不冷,朱棣依舊只穿著一件長衣,喝了口熱茶之後,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道:“郝風樓,你方才在想什麼?”
郝風樓道:“趙王殿下這一去,父皇的戰略就回不了頭了,為了所有人活下去,兒臣一定要保護父皇的安全,守住這諒山關。”
朱棣淡淡一笑道:“是啊,朕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策是對是錯,可是朕相信你們,朕相信燧兒一定不會讓朕失望,定會按時帶著人馬殺回來。朕也相信你,相信你和你的火銃手謹守這關隘,不會讓叛軍踏進一步。”
朱棣將茶盞放下,精神煥發了一些,才繼續道:“因此,朕相信此戰,朕必勝無疑,算賬的時候到了,朕要讓天下人看看,忤逆朕的下場,讓天下人看看,背叛大明即是死無葬身之地。朕之所以冒這個險,為的是要人知道大明朝沒有叛賊,即便是有,那麼下一刻他們也已身首異處了。”
郝風樓能夠明白朱棣的意圖,朱棣之所以做出這種選擇,不只是軍事上的考量,更牽涉到了政治。徵南大軍居然這麼多人反叛,且不說攪亂了安南,單單造成的其他影響就足以讓人心中震撼,假如不能速戰速決,反而任由這些叛軍在安南肆虐,即便是朝廷重新集結大軍,徐圖進剿,一兩年之後,將他們剿滅乾淨,也未必能做到震懾圖謀不軌之人的作用。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即反應,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他們剷除乾淨,如此才能讓人明白造反就是死路一條,絕無倖免。
郝風樓不由幽幽地嘆了口氣,似有一些感觸,道:“父皇所言甚是,天下的事,人心終究是根本,兒臣現在倒是能體諒到父皇的心思了,不殺光殆盡這些叛賊,大明永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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