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來暴風驟雨的前兆卻是真真切切,以他的預計,這些人就算不惹出動亂,也足夠諒山縣吃一壺的,席縣令的心裡終是放不下。
郝風樓皺著眉頭道:“其實到底會不會出事,試一試就知道。席縣令,你立即派人前去尋劉健,就說縣衙之中請他吃酒。若是他肯來,那麼說明他心裡沒鬼,這件事或許與他無關,就算有關,想來也是想借山民來敲詐官府。假若他不來……”郝風樓的目光幽幽,做了最壞的打算:“那麼極有可能,這諒山乃至於祿州府都要不太平了。”
席縣令一聽,眼睛一亮,頓時道:“下官這就去安排。”
差役已經四處出沒,分頭前往劉家的幾處別院。
可是得來的訊息卻顯然令人失望。
人去樓空。
劉家三處宅邸和別院,雖然還有僕從看管,可是劉家之人卻全部不見了蹤影,數百個看門護院之人亦不見了蹤影。
訊息傳回來,席縣令幾乎要暈過去。
劉家的人一夜之間走了個乾淨,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而這絕對是席縣令最不想看到的。
郝風樓這時也再沒有了一絲僥倖心理。好在臨變之時,郝風樓倒還算冷靜,他遇到了太多的事,對他來說,諒山終究是小地方,自己終究是奉旨前來,身邊又有趙王,還有許多的資源可以動用,所以還不至於跳腳。
他喝了口茶,看了朱智凌一眼,突然笑了,道:“美女姐姐,咱們時運不濟,看來又要同生共死了。”
朱智凌觸動了心事,嫣然一笑道:“九死一生了這麼多次,我們不都還在這裡嗎?”
郝風樓哈哈大笑起來,撫案道:“不錯,誰要我們的命,我們就要他們的命,美女姐姐,我會保護你的。”
朱智凌並不點破,雖然心裡明白,一旦發生了大事,多半是自己來保護他,卻還是寰首點頭道:“嗯。”
席縣令要哭了,都到了這個份上,你們居然還能**,奸——夫yin婦啊,還有沒有天理!
郝風樓正經了,他冷著臉,道:“立即戒備,縣城的城門立即關了,所有的差役都要放出去,貼出安民告示,縣城裡肯定有他們的內應,可是未必所有人都和他們有關,官府要講清楚,一旦山民們發生民變,殺進了縣城,可不會管你是官兵還是尋常百姓,人殺紅了眼睛,沒有什麼做不得的事,因此,得讓縣中的百姓安份起來,誰敢造次,直接讓差役們拿住。”
席縣令皺眉道:“縣裡倒是有一支兵馬駐在關口那邊,守備大人和我有一點交情,他手底下有數千官兵,若是他肯來援,事情就好辦了。”
郝風樓道:“那你就去信,請他調兵。至於城中的防務,大人可要著緊,切莫怠慢。”
席縣令頜首點頭道:“下官明白。”
說罷,席縣令匆匆的去了。但是郝風樓的臉色卻依舊是鐵青,愣愣的坐在椅上,朱智凌頗為擔心他,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郝風樓回過神,道:“說不清啊,這麼做對那姓劉的到底有什麼好處?他這樣做的風險極大,可是要掉腦袋的,我們和他並沒有什麼冤仇,莫非他這樣做真正的目的並非是衝著我們來?可是若說他衝著席縣令,卻也不對,席縣令到任之後能控制的地方只怕也只有縣城這巴掌大的地方,平時也小心翼翼,不敢怠慢這些人,他們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麼?”
朱智凌抿了抿嘴,笑道:“你只要知道人家現在要來殺你即可,至於人家為何要動手殺你,很重要嗎?”
郝風樓表情凝重地道:“非常重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若是對方的動機都不知,他們是地頭蛇,而咱們卻是瞎子、聾子,最後只怕連怎麼死都不知道。罷了,你去歇一歇吧,不必太過擔心,或許是我和席縣令庸人自擾,自己嚇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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