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過也只限於安撫而已,這個時候的升賞只代表一個意思:不要鬧事,閉上你的嘴巴。
再之後升賞郝風樓,就是做給天下人看的,意思就是,你們最好不要鬧,陛下的主意已經定了,郝風樓升賞,說明他做得對,既然如此,那麼就說明那些被錦衣衛炮擊而死的生員,被郝風樓處死的胡博士,統統有罪,理當如此。
這最後自是圖窮匕見,宮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若是你能領會,就乖乖滾蛋,老老實實去讀你們的聖賢書,去做你們的逍遙官,可若是敢造次,錦衣衛立即查辦,這絕不是開玩笑,既然出了這份口諭,就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掉一批的腦袋,至於掉腦袋的人是誰,那麼也只有天知道了。
在場之人,有人歡欣,有人萬念俱焚,卻聽鄭和接著道:“陛下已經乏了,諸公且速速退去,各司其職,不得有誤。”
呼……紀綱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實在是驚險啊,原本以為大禍臨頭,誰知道現在卻是大喜臨門,他已是心領神會,率先道:“微臣遵旨。”說罷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錦衣衛的職責皆在帝心,也就是說,錦衣衛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不能清晰的領會天子的意圖,而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結果,那麼紀綱要做的也就簡單了。
紀綱一走,郝風樓自也拜辭而去。
留下的人只剩下幾個新近的當值侍講、侍讀,和幾個翰林。
大家面面相覷,胡廣不由滔滔大哭,老淚縱橫。
眾人吁了口氣,那解縉走上前道:“光大,走吧,事已至此,何必如此。”
其他人紛紛勸說,倒是那楊士奇正色,厲聲道:“諸公何必學婦人那般惺惺作態,諸公難道不知道幾個時辰之後,多少人要大禍臨頭?我等難道還要坐視不理嗎?事到如今,理應立即派人勸說所有人散去,否則……”他頓了一下,道:“則要日月無光了。”
這番話令所有人心頭一震,便是胡廣也止住了慟哭,他冷冷一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走吧,我等力所能及,能救一人便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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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鎮府司裡,紀綱並沒有召其他人來,在他的值房裡,只有他和郝風樓。
現在的紀綱和剛才判若兩人,現在的紀綱殺氣騰騰,宛如一隻飢不擇食的野獸,此時他注視著郝風樓,儘量使自己的面目不顯得那樣的可憎,勉強笑道:“郝僉事,恭喜。”
郝風樓謙虛的道:“這只是陛下口諭,正式任命還未下達,卑下不敢當。”
紀綱莞爾:“好罷,多說無益,此前的事,本官也不想和你糾葛,那是你的事,可是陛下的口諭,你可是聽到了?”
郝風樓正色道:“卑下一字一句都聽清楚了。”
紀綱眯著眼,道:“這就好。這些讀書人,你打算如何彈壓?”
郝風樓道:“先禮後兵。”
紀綱卻是笑了,他悠悠然的抓起案頭上的一方徽硯,眼睛看著這烏黑的硯臺,悠然道:“郝風樓,你可知道本官此前也是個讀書人,讀的也是聖賢,本官越讀越是味同嚼蠟,大丈夫要取功名,靠四書五經自然可以,可是天下這樣的人,都靠那四書五經做敲門磚,不多本官一個,於是本官投奔陛下,與陛下一起靖難,現如今總算功成名就。”
“可是……”紀綱冷笑連連,一動不動的看著郝風樓,繼續道:“可是本官越是坐在這裡就越是怕啊,本官怕有人陰謀算計,也怕陛下龍顏震怒,更怕今日的富貴轉眼間就無影無蹤。所以本官要穩穩的坐在這裡就必須得想別人之所想,做別人不忍做的事。你明白了嗎?直白一些說吧,陛下沒興致先禮後兵,所以本官不得已,只好先兵後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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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被一對新婚夫婦拉出去唱歌,唱到一半,老虎跑回來趕緊碼了第三章,來遲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