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按著他的意思行事,自家兄弟都被人打了,整個外南城都在打的不可開交,難道還能看熱鬧麼?
其實許多人就是看笑話的心理,明zhidao有人擺了那郝大人一道,大家呢,瞧著有趣,也去攙和一腳,反正不是自己打頭,到時候,正好看看郝風樓如何收場。
倒是也有人心裡在猜測,此時的郝大人,理應接到訊息吧,他既然接到了訊息,那麼這個時候,是不是已經氣急攻心了呢?
當郝風樓怒氣沖天的醜態浮現在許多人腦海中的時候,這些平素都是板著臉的大renmen,竟都不自覺的莞爾笑了。
這傢伙太年輕啊,本事是有的,可是人情世故嘛,當然不通,仕途一帆風順,再加上年輕氣盛,不免就有些張狂,讓他吃點苦頭才好,吃了苦頭,栽了跟頭,才會zhidao怎麼做人,才曉得天高地厚,等這事兒鬧大,少不得御史要彈劾,東廠那邊,也肯定要告御狀,天子要震怒,這絕不是小事啊,終究是大失朝廷臉面的事兒,天子腳下,自家人打了自家人,鬧的沸沸揚揚,爭議四起,天子能不怒麼?
從前的時候,紀大人在,一向相安無事,可是你郝風樓才剛剛走馬上任,就遇到這麼大的事故,即便是得了聖寵,只怕天子那邊,也要看輕他,再加上東廠哭告,加上御史煽風點火,郝大人的日子,是必定不好過的。
想到這兒,不少人忍俊不禁,看熱鬧的心態要不得啊,可是郝風樓的熱鬧,居然很多人想好生看看。
因此這僉事房或者是左右同知廳裡,總是有那麼幾個書吏被叫了去,那些平素都什麼事都顯得漠不關心的大renmen,居然都忍不住問一個wenti。
“正氣堂那兒,可有什麼動靜?”
“大人,並沒有什麼動靜,不過那個東城來的司吏倒是神色匆匆的去了一趟,隨後那個曾健,也被提調過去問話,到現在,也沒什麼訊息傳來,學生方才送一封公文,經過門口,那兒有兩個東城來的校尉站班,學生不便過去,所以,也不曉得情形到底如何?”
“哦……”
這些大renmen,毫無例外,都只是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個字,只是這個字音中所蘊含的情感,卻多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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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南城那邊已經瘋了,一隊隊的校尉出現,又有一隊隊番子加入進來。一開始,所有人都只是侷限於布行,可是漸漸的,在外南城的其他地方,兩隊人相遇,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打作一團。
東廠那邊,已是混亂了。
這些日子以來順風順水。也沒遇到過什麼變故,更沒想到,會有人敢跟他們做對,平時一聲號令,可謂是無法無天,可是現在,突然那一向溫順的錦衣衛,突然發難,打了個東廠措手不及。
一下子,東廠的短板便顯露了出來,一方面是初創,再加上平日裡的囂張都建立在了王安身上,平素都是狐假虎威,如今王安還在宮裡,雖然已經有人傳信,可是這掌刑千戶和理刑百戶,等不到王安的訊息,一時不知該如何了。
只是一份份的奏報,將更多的壞訊息帶來。
數以千計的校尉瘋狂向外南城洶湧而去,檔頭劉正和數十個番子,已是生死不明,各處的番子都遭遇了襲擊,甚至在內城,一些不知情況的番子好端端的在街上,突然便被一群校尉圍住毆打。
這一下子,掌刑千戶是徹底慌了手腳了。
這樣下去,可不是好玩的,折了這麼多人,這臉往哪兒擱啊,王公公那兒,又不知什麼時候才有訊息,不能再等了,絕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沒法兒向王公公交代。
“人手呢,召集人手,召集所有人手,不只是各處的番子,還有番役,都給老子召集起來,有多少,要多少!”
東廠的人手其實並不多,滿打滿算,不過千人,和數千規模的錦衣衛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不過番子不多,可是除了番子,由於東廠的事兒多,所以幾乎每個番子,都招募了數個番役,這些人不領東廠的薪俸,可是仗著這些番子,卻有油水可撈,算是東廠編外的人員。如今這位掌刑大人,也是狗急跳牆,這是打算紅著眼睛,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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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