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衛之職。”
朱棣想了想,隨即冷笑道:“是麼?紀綱很器重郝風樓啊。”他故意把器重二字加重了一些語氣,聲調也拉得很長,似乎是別有意味。
王安笑嘻嘻地道:“陛下看重的人,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怠慢不是?”一邊說,王安如哈巴狗似的伸著脖子,直勾勾地看著朱棣。
朱棣的臉色自是漫不經心,可那一絲臉上浮出的冷笑卻還是被王安捕捉住到了。
王安又笑道:“不知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朱棣垂下頭去,口裡卻是道:“沒有了,做好自己的本份,去吧。”
王安連忙站起來,正待要走。猛地,朱棣突然笑了,這笑容很不懷好意,他冰冷的聲音響起:“王安,回來。”
王安立即駐足,又是拜倒在地:“請陛下吩咐。”
朱棣冷冷地看著他道:“不要和有些人一樣,和朕玩弄花招,明白了嗎?”
王安嚇得臉都綠了,忙不迭地磕頭道:“奴婢萬死。”
朱棣慵懶地闔上眼,道:“去,在午門那兒跪一個時辰。”
“是。”
雖是被罰去長跪,王安卻還是鬆了口氣,就彷彿如蒙大赦一般,乖乖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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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這位近來意氣風發的督主便在大漢將軍們狐疑的目光之下猛地長跪於午門,其他人見了,驚詫莫名,卻又不敢多問。
王安的臉色其實並不好,他腦子裡還在嗡嗡作響,在思量著陛下為何會突然對自己說那句話,玩弄花招四個字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輕巧,可是這話從天子口中說出來,也就等同於欺君罔上了。
王安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可是他越不明白就越是被這恐懼所籠罩,整個人面如死灰,低垂著頭,不發一言。
王安長跪的訊息卻是長了翅膀一樣,頓時傳遍京師。
近來這王安猛地成為大紅人,以至於許多人,甚至有些不曾聽說過他的都在打聽此人的背景,可是除了zhidao他是北平王府出身,可是平素做了什麼卻是一概不知,這數月以來,他日夜伴駕,又掌著東廠,隱然之間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可是今日,卻突然出了這麼一個稀罕事,尋常人聽了,心裡少不得罵一句,活該。
有心人卻是不同,他們似乎在琢磨什麼,似乎想從這件稀罕事之中琢磨出一些有用的資訊。
倒是另一邊,郝風樓已回到了北鎮府司。
如今郝風樓不能再躲懶了,紀綱一走,說haode暫代錦衣衛的差事就逃不掉。所謂的暫代,以郝風樓的理解來說,就是以他現在的資歷,雖然貴為同知,又得到了紀綱的交代,但是依舊不keneng做到排程錦衣衛上下,這錦衣衛內部本就山頭林立,你來頭再大,人家照樣可以陽奉陰違。
可是一旦出了事,你就別想逃了,你看紀大人前腳剛走就出了事,這不是你郝同知尸位素餐又是什麼?
郝風樓甚至覺得,這錦衣衛內部不zhidao多少人在等著自己出醜,看自己的笑話。既然如此,郝風樓就覺得自己更不能讓人小瞧。
回到公房,便有無數公文送了來,整整半個箱子,有平時積壓的,也有今日就送來的,大大小小上百件,一看便教人頭疼得厲害。
他本打算將這些公文都過目一遍,以做到知根知底,誰知這時候,外頭卻傳出急促腳步,有人道:“大人,西城千戶所項千戶求見。”
西城千戶所……
郝風樓無奈,只得放下公文,道:“讓他少待片刻。”
外頭的書吏卻是不依不饒,道:“項千戶說,有大事非要立即見大人不可。”
郝風樓頓時不耐煩了,但還是道:“叫進來吧。”
過不片刻,這矮胖身材的千戶項虎便到了,一見到郝風樓,連忙行禮道:“卑下見過大人,卑下莽撞,實在萬死,實在是情況萬分緊急,特來求告,還請大人見諒。”
郝風樓虛抬了抬手道:“出了什麼事,你徑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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