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什麼,便不禁深看這‘將軍’一眼,隨即一笑,朝他點頭。
不需要寒喧,不需要去垂詢,也不能在宮中逗留,郝風樓抬腿便走,如若什麼事都沒有發上。
可是他每走到一處,總會有一個個的聲音傳來:“卑下見過郝大人。”
即便是有人沒有發出聲響,可是那眼睛,卻是隨著郝風樓的移動而動,耐人尋味的行著注目之禮。
這一路出宮,行程其實並不長,等到了午門,午門這裡,卻是金吾衛的校尉值守,其實親軍大家,錦衣衛的事,大家多少也有耳聞,更知道今日是個什麼日子,一見到郝風樓完好無損出來,事情他們便明白了個大概,那帶隊的一個百戶忍不住過來,朝郝風樓笑了笑:“郝大人下朝了?”
“是啊。”郝風樓沒有對這突如其來的熱絡感到不適。
廠衛亂鬥,這件事早已驚動了朝野,親軍各衛,耳目本都是靈通,豈會不知道這裡頭的內情。自己砸了東廠還能走出來,一方面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奠定了自己在親軍之中地位,同時,也讓親軍上下,有點兒鼓舞,雖然這些人在廠衛之爭中得到什麼好處,可是多多少少,都有點偏頗錦衣衛這邊,熱情自也是人之常情。
這百戶意味深長的朝郝風樓眨眼一笑,道:“大人辛苦,哦,對了,昨個兒我家劉僉事託卑下帶句話,說是郝大人今日出宮,過幾日少不得要情郝大人吃杯水酒,算是去去晦氣。”
郝風樓不禁笑了道:“可是劉剛劉僉事?”
無論是錦衣衛,還是金吾衛,這山頭林立的現象都是存在的,就比如這個百戶,他keneng未必受那金吾衛的指揮使提調,可是大抵上,他口裡所稱的劉僉事,才是他的正主兒。
百戶忙道:“正是。”
郝風樓頜首點頭:“這倒是辛苦,到時少不得叨擾。”
百戶立即眉開眼笑,連忙搖頭:“大人肯去屈尊,那就是再好不過。”
百戶很聰明的沒有問奉天殿裡的情形,他只明白一件事,郝風樓既然走了出來,那王安必定是出不來了,所以多問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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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府司已經亂作了一團。
訊息是從宮中傳出的,那報信的人太過激動,到了外頭,就忍不住大吼:“王安誣告郝同知,已獲罪拿辦,郝大人罰俸半年……”
外頭當差的幾個力士一聽,俱都激動的打起了哆嗦,一個個雀躍不已,連規矩都沒了。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北鎮府司裡起落:“王安已經獲罪了,交由司查辦,不日便要人頭落地。”
“郝大人已經出宮,安然無恙……”
“郝大人平安……”
北鎮府司沸騰。
無論是書吏或是當值的校尉、力士,俱都是喜出望外,許多人覺得不可置信,以為聽錯了,甚或是傳錯了訊息,於是一個個跑出來,四下詢問:“誰送來的訊息,你方才說什麼?”
“郝大人當真出宮了?若是如此,王安豈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
“有沒有更準確的訊息……”
各種各樣的疑問,沒完沒了,與此同時,左右同知廳、僉事房俱都得到了傳報。
一時之間,那同知徐友海和僉事趙碧都差點歡呼,郝風樓獲罪,不只代表,他們也不會遭受追究,更重要的是,徐友海和趙碧希望郝風樓平安,大家一起冒過殺頭的危險,大家曾肩並著肩,期間雖有人膽怯,雖有人差點打了退堂鼓,甚至雖然有人事後有些後悔,可是這種同心協力的友誼,雖沒有太過的交道和言語,卻已經深深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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