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的目光,就如飛鷹一般,銳利無比,容不得半粒沙子,等到看到了郝風樓,先是微微一愕,旋即那眼睛一亮,便一步步的走來。
“卑下吳勝,見過大人。”
郝風樓笑了,箭步上前,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吳勝,好久不見。”
吳勝略帶哽咽:“是,小公爺,有日子不見了。”
二人沒有說太多的話,吳勝是個很識趣的人,見過了禮,雖然郝風樓對他客氣,和他寒暄,見時候差不多,吳勝道:“操練要開始了,卑下告退。”
郝風樓頜首點頭,待吳勝走了,不禁唏噓的看何健一眼,道:“這吳勝當年在火銃隊的時候,和現在不一樣,可是本心沒有變,只是可惜……”
何健卻是臉色古怪,差點要脫口而出,本心其實也變了,從前是打死不肯打小報告的,可是現如今,卑下懷疑,公爺那兒有一成以上地狀告,都是這傢伙的手筆。只是這句話,何健不敢說出來,只是點頭:“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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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兩日,郝風樓都在紫金山的大營,觀摩操練,錦衣衛這兒,倒是沒出什麼事。
倒是訊息,卻像是翅膀一樣,早已傳遍了整個京師,錦衣衛這邊,也是焦頭爛額,上到各個衙門,下到尋常的市井百姓,現在談論的,都是自家的都指揮使大人,偏偏人家興沖沖地議論,錦衣衛探聽到了,卻也只能乾瞪眼。
比試的事,已經滿城風雨了。
其實論起來,郝風樓和京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又因為有岳丈在五軍都督府的關係,所以平時,大家相見,也都還算客氣。
這一次京營卻是同仇敵愾起來,道理也簡單,驍騎營在京營之中,大家都服氣,而如今,那神機衛卻是跑來‘挑釁’,這是什麼個意思,這不是擺明著說,京營操練不力麼?
這牽涉到的問題,可就不小了,大臣們瞧不起大頭兵,說是匹夫,匹夫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什麼事都寫在臉上,京師五大營,如今已經沸騰了,不得了啊,這是欺其是驍騎營這邊,添油加醋的將這事兒傳出來,這話裡話外,當然不會有對神機衛的好話,什麼這些傢伙,目中無人,狂妄到沒邊兒之類。許多丘八們一聽,一個個怒不可遏。
關乎於這場比試,五軍都督府卻沒有怠慢,這是面子的問題,即便是再閒散的人,甚至於陸都督,此時此刻,都必須得保證驍騎營必勝,陸徵是郝風樓的岳父沒錯,可也是五軍都督之一,女婿輸不輸沒關係,必竟那神機衛不過是個藩鎮武裝,說難聽點,檔次連地方衛所都不如,若是自己給他放了水,就等於是直接宣告自己無能,神機衛輸得起,可是京營輸不起。
幾個都督們,其實平時並沒有什麼交集,可是這一次,卻是特意的碰了頭,以朱能為首,還有丘福、陸徵人等商議了一陣,敲定之後,決心拿出壓箱底的本事出來,務求此次,一戰必勝。
說實話,在都督們眼裡,這場比試,本身就是丟份,堂堂京營,跑去和遠在天邊的交趾護衛比試,輸了這老臉沒處擱,贏了呢,那也是勝之不武。
朱能自然南征回京之後,一直身子不好,可還是出了面,大家見了他,敬若神明,朱能呢,只是苦笑:“你們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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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