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孟明遠的十五歲生日。
他那個不更事的老媽給他送了兩個丫頭當禮物,擺明了是對兩個媳婦成親年餘未能替兒子傳承香火有意見了。
孟明遠直接讓孟安把人退了回去,直白告訴他老媽少操他這份心,該她老人家抱孫子的時候自然會有。
而能讓他那個已經改吃齋唸佛的老媽做出這種事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個,不就是上個月大嫂生了孟家的庶長孫女了嘛,她兒子那那個樣子了,她怎麼就不想著把他回爐教育教育一直瞎蹦達啥?
沒幾天,孟明遠又送了個美人回家去孝敬渣爹,反正老媽沒本事拴住渣爹,那他就不客氣替她應戰了。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銀錢使到了,自然便能從張姨娘那幫不牢靠的下人們嘴裡得到有用的東西。
然後,孟明遠默了。
很好,很強大!
很黃,很暴力!
竟然是用那樣的手段讓渣爹對她離不開嗎?
靠!
下人們知道的其實並不具體,但架不住孟明遠這貨是從資訊海量充斥的地方穿來的,他分析匯總後很自然便得到了準確答案。
孟明遠很是躊躕了下,最後還是讓王媽回去見老媽。
就算老媽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也算仁至義盡了。
可想而知當高氏得到傳信時的震驚,讓王媽離開後,她思量再三,最終決定親身上陣。
對於妻子的相請,孟海林並沒有拂面子。
只是,在與妻子女兒一道用過晚飯,並逗弄了女兒享受了天倫這樂後準備和妻子歇息時,他被妻子的爆料震驚了。
他不相信,暴怒。
高氏便說:“老爺若是不信,可容奴家抹了來一試便知。”
孟海林沒有異議。
高氏獨自到淨房收拾了一下,然後回房伺候丈夫。
因為□抹了那些秘藥,高氏的□便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極需被滿足的空虛讓她拋下了以往的端莊矜持,放浪地向丈夫廝纏求歡。
面對著人至中年卻風韻猶存的妻子,看著她柔媚地曲意索歡,尺度之大比之過去十幾年前所未有的讓他刮目相看,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挺進了她的身體。
那一夜,孟海林享受到了以往只有在張姨娘處才有的快感,繼而欣喜地發現妻子也有不為人知的別樣風情,甚至在他興致高昂時要求舔拭寶貝的時候也在藥性作用下欣然而做,帶給他另一種快感。
原來,妻子也是可以像對小妾一樣玩些花樣的,他頓悟了。
孟海林一方面惱怒自己被張姨娘欺騙誘惑,一方面又對那些助興藥物大是滿意。
漸漸地,他與妻子的夫妻生活便持續回溫,對張姨娘則徹底冷落了。
收到訊息的孟明遠放下心來,好在老媽還不是真的無藥可救。
那事說穿了很簡單,不過就是青樓楚館的一些助興秘藥,可以塗抹在男女□,對一些性功能弱的很能提升他們的自尊自信,對一般人就不更用說了。但副作用自然也是有的,所以張姨娘也不是次次都用,但火候掌握得好,以至於讓渣爹對她那裡有類似吸鴉片的感覺。
魔咒一打破,西洋鏡自然就穿了,張姨娘的失寵是必然的。
渣爹那邊的事情塵埃落定,時間也進入了深秋,看著院中的樹葉凋落,孟明遠很是惆悵了片刻。
人生光陰真是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轉眼間他已經在這個時代成家立業,上一世對他已經淡去,當下才是真實的。
“孟修撰,在想什麼?”
孟明遠從院中收回目光,看向一邊的僚屬,笑了笑,“又到深秋,不免有些嗟嘆,寒冷的冬天不遠了呢。”
“孟修撰果然是怕冷的呢。”
“是呀,天冷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把棉被裹到身上。”孟明遠很自然的說笑。
“咦?這種書修撰也喜歡看啊?”
孟明遠順著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桌上的那本農物圖譜集上,“不想被人說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罷了,隨手翻翻而已。”
那位書庫的小官員不以為意地笑了,“修撰這樣的才學還用擔心這個?”
“聖人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多知道點也不是什麼壞事。”
“那倒也是,也虧得修撰有這樣的精力。”
“唉,沒辦法呀,我這人又沒別的愛好,也就喜歡看看書,好歹也算是個消遣吧。”孟明遠的口吻帶著自我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