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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子,對孟安說:“咱們走吧。”

孟安馬上起身去櫃檯結賬。

“姓程的你別太過分了,你們既然做得出逼人娶自家女兒的事,難道我便說不得嗎?你當人家探花郎真想娶你們家那個粗魯丫頭啊……”

回應他的是程青山更加有力的拳頭。

孟明遠微微挑眉,敢情,這傢伙還是為自己抱打不平的圍觀群眾?感覺這個口無遮攔的傢伙也有似曾相識之感,眼睛突地瞪大,不是吧——當年那個男子?

……這都是什麼人品啊,這是溫故而知新嗎?

這個男人這幾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被程家大舅子用老拳招呼的可憐下場,只是這次少了他家那隻胭脂虎來摻一腳。

別人同情被賜婚的他,孟明遠並不覺得稀奇,光憑他老婆那在外剽悍的名聲群眾們就一定會得出他值得同情的結論。其實,他覺得還好了,性格有些粗魯但率直有時還挺讓人喜愛的。

程氏和李氏是兩種皆然不同的型別,一個爽朗,一個柔弱,風情各異卻各有勝場。

孟明遠的唇線不自覺揚起,他目前跟她們相處得還不錯。

瞧著自家妻兄一副打算把人打死的兇狠,孟明遠輕輕搖了搖頭,右手中的摺扇拍打著左手心,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大哥還是手下留情的好,即便大哥有理,打人致死的話按律會降三級,罰俸三年。而他妄議朝臣且損及其妻女名節,小弟若具折上奏,則笞三十,罰銀五百兩。大哥若再打下去,小弟怕他挨不過那三十鞭笞便一命嗚呼了。”

程青山收了拳,瞪過去,“真的?”

孟明遠一本正經地點頭,“小弟熟讀慶律,自然是真的。”

程青山皺眉看了下被按在地上的傢伙,然後又看向他問:“你要上摺子?”

“我朝律法言明,當事人不告不究,若告則笞三十,罰銀五百兩,小弟記得是這麼寫的。”他對罰銀很有興趣。

“你知道的倒不少。”程青山忍不住哼了一聲。

孟明遠笑了笑,“小弟身在翰林,倒是不缺文章典藉可看。”

程青山又踢了一腳,才丟開那人,語氣仍是有些不爽,“便宜你了。”

孟明遠微笑如故,十分有禮地詢問,“不知這位仁兄如何稱呼,小弟具折時也好下筆。”

“定北候家的大公子。”

“多謝大哥,那小弟便告辭了。”嚯嚯,五百兩銀子,這筆買賣划算啊,嘎嘎。

程青山愣了下,然後皺眉,他竟然真的不打算改善一下他們自歸寧那日起就僵化的關係。

孟明遠當然沒這個打算,又不是他去找茬的,沒義務去遷就這位大舅子。

翌日,孟明遠就上了摺子。

與他這道摺子一起上的還有國公府的請罪折,這是他派孟安到國公府跑了一趟的結果。

結果,定北候家大公子不但白捱了一頓暴打,還得交五百兩白銀出去,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程青山耿直,可有得是不耿直的人,許多人對探花郎又多了一個認知——太兇殘了有木有?

如果程青山的腦袋轉得夠快,當天只要再下手狠點,留定北候府的大公子能多喘幾口氣的力氣,接下來那三十鞭笞絕對能要了他的命。

其實,孟明遠真的只是單純看中了那筆罰銀,但不耿直的人根本不會給他辯駁的機會就給他定了性。

只能說,命運就是這麼神奇!

說起他之所以對本朝律法那麼熱衷,完全是受了當日分家的影響,如果他能早一點了解那方面的知識,也不會毫無防備下被分家。

知識就是力量,真的不是句空話。

彼時得了筆意外之財的孟明遠還不知道,因為這件事,國公府裡私下開了一個小型碰頭會,然後給他的那個大舅子下了一個讓其貫徹執行了後半生的命令。

做了讓人側目之事的探花郎完全無知無覺地照常過自己規律而平淡的職業生涯,閒暇時繼續享受翰林院這樣一個有豐富文獻經史資料的職能部門帶來的讀書便利。

四月,宮中突來一紙升職令,孟明遠成了從六品的翰林修撰。

在翰林院中,升職如此之快如此不走正常程式的人是前所未有的,於是,探花郎又一次成了大家的焦點。

年少成名,短短一年便有升遷,這對許多人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可是孟明遠卻似乎總是輕易便達到了,這讓不少人暗自羨慕嫉妒恨。

而孟明遠高興的只是工資待遇提高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