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讓兒子能夠心無掛礙的去赴試。”總算是不必擔心一旦考中就要面臨婚姻大事被人提上議程了,這才是他心裡最最擔心的事,至於其它他真的是不在乎的。
孟海林的臉色頓時便有些難堪。
“兒子這便讓人回去收拾東西,今天便搬到自己的宅子,出府之前兒子會去探視母親,想來父親必不會拒絕的吧?”
面對兒子冷漠的目光,孟海林羞窘異常,他一直是不喜歡這個嫡子的。小時候,他被妻子寵得太過,脾性很不討人喜歡。隨著他漸漸長大,不知何時竟然開始給了他一種無形壓力感,嫡子的品性為人開始讓他覺得自慚形穢,他越來越害怕面對這個兒子,總覺得屬於自己的那種父親的威嚴根本無法拿出來震懾這個嫡子。
他太優秀了!
優秀得不像是他孟海林的兒子,這根長在他心裡的刺兒一年年長大,終於刺得他生疼無法忽視。這次庶長子他們鬧分家,其實他也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真正想擺脫嫡子的是他這個父親。
彷彿突然之間孟海林終於看清了自己的本心,這讓他更加的無地自容。
“你母親在病中,你不要過於擾了她的清養。”
“兒子知道。”
出了祠堂,孟明遠低聲囑咐孟安幾句,便徑自往母親院子而去。
當他終於見到母親的時候,眼睛忍不住有些紅了。半年多沒見,他沒想到母親會憔悴到這個樣子。
這半夜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場妻妾之爭,母親為何會輸得如此之慘?
“娘。”
只是低低的喚了一聲,高氏便忍不住淚流滿面,“是娘沒用,明明害怕打擾你攻讀詩文才瞞著你,最後卻反而害到了你。”那賤人母子鼓動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做這樣的事,分明是要攪得遠兒心神大亂,精神恍惚啊。
“究竟是怎麼回事?”
高氏垂淚不語。
劉嬤嬤在一邊一邊擦淚,一邊道:“太太回京後就病了,張姨娘便藉機拿住了府裡的中饋,老爺又對她言聽計從,太太……太太氣怒交加病就越發的不好了,老爺……”她實在說不下去了。
他這不爭氣的老媽呀,做為嫡妻連府裡的下人們都拿捏不住,生生讓個妾騎到了自己脖子上,他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遠哥你不知道,你外家如今不成了,太太手裡的幾個陪嫁莊子鋪子這兩年也損得厲害,老爺回京走動起復又是大筆的錢花出去,比不得那起子人心裡只有自己,拿得出銀錢去收買人心。”
孟明遠的臉色很陰沉,這個渣爹!
高氏抓住兒子的手,喘著氣道:“娘把最後的兩間鋪子給你,你就當替你妹妹管著,等將來她出嫁的時候再交給她,也免得娘若不在了,她連個像樣的嫁妝都沒有讓夫家看不起。”
劉嬤嬤已經從櫃子裡捧出一隻檀木匣子,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孟明遠沒有猶豫直接接了過去,留在老媽這裡將來也是給渣爹填補進去,索性由他拿走的好。
“娘自管好好調養身子,她要管家也索性撂開手去,您也學其他府的太太唸佛養性,只管好生教養妹妹便是。兒子也自會好好上進,便是瞧在兒子的份上他們也不敢對娘和妹妹如何。”
高氏緊緊的握了握兒子的手,點頭。
孟明遠又陪母親說了一會兒話,臨走時從母親手裡拿了一些人的身契,都是這次他離開要帶走之人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時,春芽等人還在忙著。
孟明遠便站在院子的花圃前抬頭看天,回到這個院子就不可避免的讓他想起了雙桃,那個被他留在了祖宅的丫環。挺秀的眉峰微攢,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大他三歲的雙桃竟然打著他的主意,居然趁他沐浴之時意欲獻身。
那一幕香豔之極,當雙桃那具成熟誘人的胴體毫無遮蔽的袒露在他眼前時,說沒觸動那真是假的,畢竟他現在的身體器官早已經發育完全了,更可能相較於同齡之人更成熟些。可是,他卻更生氣,她如此不知自愛,又把他當成什麼了?
男人的身體有時是容易衝動些,可是隻要男人主觀上肯剋制,要當聖人也不是不行,她憑什麼就把他當成跟渣爹和渣兄一樣的型別?
他們的身體上也許有一些遺傳上不可更改的相同基因,但是他們是不一樣的!
用力攥緊拳頭,又緩緩鬆開,孟明遠長吸了一口氣,吐出,看向正吩咐下人把箱籠搬出去的孟安,眉峰舒展開來。
孟海林給嫡子安排了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