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考是哪位帝王的力挺了,但顯然那位作古帝王明白夫妻敦倫天經地義,強制壓抑有違天和的理論大家都是深切認同的,所以慶朝的開創者們才會將這一規制繼承下來。
孟老爺畢竟是朝臣,尚知節制,可是孟明達就無所顧忌了,回祖宅沒幾天就把個宅子裡的小廝弄屋裡給糟蹋了。
後來弄得狠了,差點出了人命,這才把孟老爺給氣得動了家法,打了十荊條。
孟明遠覺得——太輕了!
好好一個清秀的小廝,就那麼被他的渣兄給毀掉了,說是家人接回去第二天就上吊死了。
男人的貞操觀有時候也是很明確的!
孟明遠給母親說了說,挑了個離庶出大哥遠一點,祖宅裡比較偏僻的一個小院搬了過去。院子雖然不是很大,好在他身邊伺候的人也不多,而且離小院不遠就有一個角門,出入都方便,出去後不遠處就是座不太高的山包,山上有一片天然的竹林,也算是個散心溜彎的不錯選擇。
吳姨娘生的那個女兒在路上病了,回家沒幾天也沒了,讓人不勝唏噓。
一個沒滿週歲的小生命沒了,孟家卻像什麼事也沒有一樣,甚至沒有給這個孩子序個齒,就彷彿從來沒有過她一般。
無意中再次見到吳姨娘的時候,孟明遠才陡然發現她憔悴得厲害,瘦弱得一陣風就能吹倒,一臉的哀容,再不復當初那個媚眼橫飛,一身風情的妖嬈女子。
如果她不能振作起來的話,這個家恐怕以後都不會再有她的位置了。
大戶人家最不缺的就是年輕漂亮的丫頭,尤其是其中有不少願意主動爬男主子床的丫頭。
留在祖宅伺候老太太的三個大丫頭,有多沒少,一個沒拉,在孟老爺回家丁憂後的一個月後全部成了他的人。
渣啊!
真渣!
這哪裡是回原藉丁憂,這根本就是回來□來了。
孟明遠私下深以為恥,更加不願意跟那對極品父子照面了。他用盡了一切辦法減少出現在他們面前,不得不照面時,也儘可能保持沉默。
他現在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角門外的那處山包,坐在竹下,聽風吹過竹梢的聲音,聞著竹子特有的清香,人的心情也會變得好起來。
天氣好的時候,孟安總是背了一張小書桌陪著少爺到竹林靜坐看書練字。天氣不好的時候,少爺就會呆在院子的書房消磨時光。
孟安堅定的認為如果不是老太太突然這麼去了,少爺參加春闈必是要中的,可惜……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已經下了三天了,下得人呆在屋子裡都覺得要被潮氣燻溼了。
孟明遠站在書桌前,專心畫著幾桿竹。
雙桃撐著油傘走到門口,將傘收了豎到門外,提著手裡的食盒走了進來。
“少爺,該吃午膳了。”一邊說一邊走到屋子中央,將飯菜一一擺上桌。
孟明遠畫完最後一筆才停了下來,然後從窗邊走過來,坐下。
十四歲的雙桃嫩得就像一隻水蜜桃,一掐就能出水,鮮得就像草黴,看了就讓人眼饞,她穿著輕薄的貼身素羅裙,那麼嬈嬈婷婷的站在一邊,水靈靈鮮嫩嫩的一株待採嬌花。
孟明遠微微蹙了下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最近雙桃身上的脂粉味有點濃,不太喜歡。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才突然發現這丫頭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正是姑娘愛俏動春心的年紀了,難怪最近這麼鮮嫩,也不知道看中家裡的哪個小廝了,有空了還得讓春芽私下偷偷問下,斷不能再出現春芽的烏龍事件,要不是趕在年前就把她配了出去,碰上祖母亡故這事,春芽可就真被他給耽擱了。
不過,有些話他覺得還是先講比較好,“雙桃。”他輕輕的喚了她一聲。
“嗯?”
“你現在的樣子還是不要被我大哥看到的好。”做為一個有良心的主子,他覺得自己要給予被戀愛衝昏頭腦的丫環適當的建議。
雙桃臉先是一紅,繼而一白,是了,光想著怎麼讓二少爺關注她了,倒把大少爺那隻惡狼給忘了,這要在外面讓大少爺纏上了,她哭死都晚了。想著,身子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婢子知道了,這就去換了。”雙桃不敢大意,急急忙回房去換了衣物。
等到她再次回到書房伺候的時候,孟明遠主覺得自己身上的那抹不舒服消失了,樸素大方的妝扮挺好的,非得弄得春情勃發的,實在是看得人驚心動魄,生怕她被家裡的兩個極品男人給瞧上了,拖去糟蹋了。
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