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大的少爺本性啊,好多的人和事逼得他家少爺一點點把自己包裹了起來,再不復本來面目。
將屋裡伺候的都打發了下去,孟明遠一個人負手站在窗前,望著灑著月光的院子沒有意義地勾了勾嘴角。
他一直不想花太多心思在女人身上,本只想用體力支應她們的,可她們想要的太多,那便算了,他的體力也要花在有用的地方,偶爾需要的時候他會去找她們的,其他的她們再別想和從前一樣了。
孟明遠俊逸的面容漸漸變得冷冽,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消耗在她們身上了,山一樣的壓力正向他撲面而來。
這一夜,後院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程雪蘭和李玉娘不約而同淚溼錦衾。
真的再也收攏不回郎君的心了嗎?
內外院如此壁壘分明,他將她們隔絕在了他的活動範圍之外,還要將孩子也帶離她們身邊,這日後她們如何渡過餘下的人生和那冷寂黑沉的漫漫長夜?
第二日便忍不住各自派了陪嫁的嬤嬤回家討主意。
兩處岳家——沉默!
人,要懂得惜福,福才會長久!
驚才絕豔的探花郎,從來就不是兒女情長的人,江州任上他雷厲風行的狠絕,早已有過先兆。
兇殘,已是他身上撕不下的標籤。
別惹他!
他不在乎自殘手足,如果可以打擊到對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他做得出來,同歸於盡也不是不可能。
也許骨子裡,風度翩翩爾雅溫文的探花郎就是個無所顧忌的人。
孟明遠開始按時回家,但一直沒有進過內院,直到八月中秋。
中秋,月圓,人圓。
再次看到丈夫的身影進入內院,程雪蘭和李玉孃的心情酸澀難言,他依舊是那樣的風采翩然,俊顏玉容身姿挺拔玉立,她們的心根本沒有辦法從他的身上移開哪怕一分一毫,縱然他冷情至斯,她們也無怨無悔。
“爹爹,吃。”
“爹爹。”
兒女圍繞的孟明遠笑意融融,溫柔得不似一位當朝重臣,吃著幼子塞到嘴裡瓜果,他笑聲朗朗,仿若從不曾與這後院生疏。
抱著一雙活潑可愛的兒女在膝頭,孟明遠的心難得柔軟。
這些日子天天看那些卷宗律例典藉身心都被折磨得有些疲憊,可沒辦法,聖上的身體似乎並不甚好,而他在等著他將慶律修繕完。
孟明遠私下會忍不住猜想,這是皇帝老頭想在當政的最後留下點什麼重點專案成果嗎?
哈!
對於尚在乳母懷中抱著的一雙小兒子,孟明遠只是各自抱了一會兒,便還給了他們的乳母,對著已經開了心智的一雙兒女很是享了一會兒天倫之樂。
程雪蘭和李玉娘現在戰戰兢兢,根本不敢隨意開口,就怕在這樣的日子惹得丈夫拂袖而去,顏面盡失。
他肯再進內院來,已經是謝天謝地之事了。
“好了,天晚了,把小姐和少爺去歇息吧。”
奶媽過來抱走小主子,退了下去。
孟明遠看了看桌邊坐著的一對玉人,站起。
二女同時心頭一跳。
孟明遠瞟了李氏一眼,冷淡地道:“我先去馨院。”然後便轉身走了。
李玉娘心頭一涼。
程雪蘭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伸手拍拍李氏的手,便起身跟上丈夫的腳步。
回到馨院。
夫妻二人各種洗漱,然後上床。
程雪蘭享受到了久違的魚水之歡,趴著丈夫的肩頭不肯鬆開。
可惜,丈夫只放縱了一次便起身沐浴,爾後便睡下了。
睡至夜半,程氏的手落到身畔卻突然被驚醒,床榻尚有餘溫,可是丈夫已經不在了。
秀苑守門的婆子看到自家老爺的身影時很是嚇了一跳,急急開了門讓他進去。
睡得火的菊芳趕緊收拾了一下,從奶奶的屋子裡退了出去,回自己的小房歇著。
李玉娘被外面的動靜驚醒,看到丈夫掀簾而入的身影時,喜不自勝。
孟明遠什麼都沒說,只是過去剝光了她,然後壓上去,再然後做夫妻之間最激烈的運動。
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就只是身體的廝纏撞擊。
事後,李玉娘抱著他不肯撒手,“遠郎,別走,妾需要你。”
孟明遠垂著眼瞼,淡聲道:“今夜十五,是團圓之日,你與程氏一人半夜,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