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嚶嚶嚀嚀輾轉鶯啼,說不盡的受用。
“遠郎……遠郎……”她抱著他的背緊緊地吸納著他,忘情地迎合。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孟明遠終於偃旗息鼓,伏在她身上,貼著她的耳廓,蚊蚋般地道:“雪蘭,我們要好好的。”
“嗯。”
“莫讓為夫心累。”
“嗯。”
“不要讓為夫失望……”他的聲音漸低,最後伏在她的頸窩處睡得沉了。
程雪蘭輕抱著身上的丈夫,滿是愛憐地在他清俊的臉上親了一口,她會好好守著他的,不會像李氏一樣遭到他的厭棄。
昏暗的臥室內,隱隱浮動著腥膩的氣息,床上夫妻交頸而眠。
一室靜謐。
清晨,孟明遠的生理鍾準時敲響。
眼沒睜開便感受到懷中的香馥柔軟而玲瓏有致的身軀正緊賢貼靠著自己,心裡嘆口氣,沒睜眼翻身壓住她,頂開她的腿便擠進了她的身體。
仍帶著微寒的清晨,程雪蘭卻出了一身的汗,嬌喘吁吁地看丈夫翻身下床,扯過外袍披了往淨室而去。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淨室傳出,不久,洗漱完畢穿戴一新的丈夫便出現在她面前。
“你繼續睡吧。”
“妾讓人給郎君傳膳吧。”
“不用,我到外院用膳。”
“嗯。”程雪蘭有些依戀地看著丈夫轉身而去。
孟明遠到外院的時候,孟安已經讓人擺好了早膳,清淡而有營養。
用過早膳,孟明遠繫了披風出門,上馬直往宮門而去。
身後,依舊是不離不棄的侍衛隊。
昨夜宮中賜宴,大臣多有飲酒,過量的今天的臉色便有些憔悴難看,更多的是酒氣餘味仍在。
不佩香料稀釋還好,若是佩戴了香苞什麼的,幾種味道摻雜在一起真真的很有殺傷力。
這個時候,孟明遠就無比慶幸自己位列百官之首,好歹有距離。
不幸中的大幸!
昨天,開華帝也有些喝多了。所以,在看到看起來神清氣爽的自家丞相時,就忍不住有些羨慕嫉妒恨了,“孟卿啊,似乎你總是這麼光風霽月的,朕都沒見過你形容不整的時候。”
有這樣的一個亂羨慕嫉妒恨的上司,真心是想掀桌啊。
孟明遠暗自深呼吸,吐氣,淡然開口,“下臣不敢在御前失儀。”你說你身為一國帝王,咋能這麼心理陰暗呢?哥隨時保持形象,裝點的還不是你老衛家的門面啊,哥堂堂一國丞相要是整天邋里邋遢的,毀的可不止是哥一個人的形象。
“其實偶爾失儀一次也無不可。”
百官深以為然!
“聖上,今日是兩榜進士分官授爵的日子。”咱們說正題吧。
開華帝也就適可而止了,調戲丞相這事吧,得有個度,惹急了孟相,他還真不定會做出什麼事讓人震驚呢。
“內侍,宣詔。”
“諾。”
跪在殿中的進士們便聽著內侍宦官那獨有的尖細嗓音在大殿上空飄蕩,聽他宣讀著黃詔上行行字跡,那關係著他們的仕途前程,每一個人都豎直了耳朵傾聽。
黃詔宣完,百官下意識朝丞相的方向看去。
真乾脆!
相爺直接就把此次武科計程車子全派做校慰支援邊關了,這不但直接,而且還大膽!
至於文科計程車子,大多數都分配入六部衙門,但前三甲直接就被兇殘的相爺派往邊關輔佐軍務去了。
百官們驚訝,進士們就震驚了,邊關那種地方說句不好聽的,有去無回也是常有的事。
這屆真的是恩科嗎?
他們森森懷疑……
但不管何時,總還是會有那麼少數的聰明人的。他們腦子轉了一圈後,便有些歡欣鼓舞了。
危機就是機遇啊,丞相這是把大好的機遇放在了他們的面前,只要他們抓得多,那就不愁日後的前程。
開華帝的目光落向丞相。
孟明遠便抱著笏板站出列,面向新科進士們道:“此值國家用人之際,職務上或許難盡如人意,但是,身為臣子,若個個只知安享太平富貴,那又讓誰去保家衛國。國若不在,富貴安在?所以,士子們,這是你們報效國家的時候。做為我大慶朝的兒郎們,你們怕死嗎?”
“不怕。”這種時候只能不怕,怕了就真死了。
“怕苦嗎?”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