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應對的法子有了,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這次叛亂的事。
尼瑪!
十幾萬的軍隊啊,它能無聲無息地就開到了京城外十幾裡還沒個風吹草動?
俗話說得好,家賊難防!
要說現在的新帝以前的太子什麼都好,唯一不給力的就是他老媽,也就是現在的太后。太后娘娘雖然生了兩個兒子,但長子幼年便夭折了,膝下只太子一個獨苗苗,雖然還有兩個公主,但是這個年代拼的那就是兒子啊,閨女生成武則天你還有戲,可時代的土壤不成熟不是?
先帝爺的錦妃,如今的錦太妃,當年寵冠後宮,而且人家能生,一氣兒就生了仨兒,而且還都長大成人了,而且裡面還有比新帝大兩歲的。
這就跟當年康師傅的大阿哥一樣,老子不服氣,憑毛老子是大哥龍位輪不到哥坐?這種思想年深日久時間長了,那鐵定是得出問題啊。
光有錦太妃事兒還成不了,畢竟太妃娘娘在後宮能施展的拳腳現在也有限,先帝究竟是仙去了,不會再跳出來幫她粉飾太平什麼的。
問題的關鍵來了,兵部尚書是錦太妃的哥哥,也就那仨兒皇子的舅舅。
兵部是啥地方?
那就相當於後世的國防部啊,全國的軍隊都歸它管,兵部尚書要跟人勾結,賣個國什麼的那真跟玩似的。
其實吧,孟明遠覺得主要還是南王爺他們哥仨兒太能裝,平時裝得跟美羊羊似的,冷不丁一個變身就華麗轉型,這擱誰都防不勝防啊。
在孟明遠為了修慶律日以繼夜的時候,在他為了報復某些人絞盡腦汁的時候,在他為了其他家國大事操心操肺的時候,人家卻在暗地裡蘊釀著改朝換代的大事,結果當然就會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輸得一點兒都不冤枉!
再說了,官員裡對他這少年丞相不滿的不少,區別只在於有沒有明確表達出來而已,這就是陰謀滋生的土壤,人家一串連自然就容易成功。
不過呢,話說回來,對方讓孟明遠捱了記悶棍,孟丞相也沒就完全被動挨打,至少他把京城裡潛藏的危機給□了。
把那些躲在暗處耍弄陰謀詭計的小人拎出來,這份功勞不小。
圍城不圍城的先不說,城裡固若金湯了,守住城外面那十幾萬人馬還真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把南王他們留在京裡的暗哨□的人是誰呢?
簡直是掉落一政事殿的眼珠子——出來領功的那可是被丞相明確圈在報復區域裡的幾家官員,這次京城動亂中損失最嚴重的幾家,不說讓火燒得一貧如洗,也強不到哪裡去。
這時候他們明明應該是最該把丞相恨之入骨的人才對啊?
可,劇情怎麼突然就反轉了?
彼此仇視擺出死磕勁頭兒的兩方,竟然演的是一出苦肉計?
新帝也覺得很驚訝,“安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孟明遠一本正經地道:“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臣只是跟幾位大人私了了而已,這算是他們付出的誠意吧,臣一直認為只要誠意到了成不成功的其實也不是那麼當緊。人心換人心,如此而已。”哥絕對不會告訴你後世的經典語錄: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在這個時代混官場,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後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安之果真是仁厚。”新帝對孟明遠由衷稱讚一句。
百官頓感牙酸,丞相仁厚?
那是他們的探花郎丞相爺嗎?
“臣不敢當,只是與人為善,總是好的。”孟丞相很謙遜。
“這兩日京城百姓如何?”
“聖上洪福,百姓生活一切照舊。”
“那就好。”
“聖上,臣不贊成讓程將軍他們撤回城內。”孟明遠擲地有聲地諫言。
“為何?”
“京畿衛雖然一直號稱驍勇,但是拱衛京畿日久,整體軍事素質遠比不得長期駐守邊關的將士。難得有此機會讓京畿衛的兵士面對一場敵眾我寡的戰爭,這是求之不得的一個機遇啊。若藉此磨練一下京畿衛大軍,於朝廷只有好處斷無害處。”
新帝不由點頭,“卿言之有理。”
“打仗,有時候打的不是兵力,而是財力,臣得說實話,國庫空虛,我們斷不可能讓將士餓著肚子去拼命。因此,臣有一本啟奏。”
新帝看著孟明遠手上捧著的那本奏摺,感覺到他似乎沒意願在大殿上把裡面的內容說出來 ,便示意宦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