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依先生看,學生的山林之想可有如願之期?”
賈先生捏子沉思片刻,揚眉笑道:“安之一向是順勢而為之人,大可不必煩心這些。”
“學生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官場日久,萌生山林之想,不過人之常情。”
賈先生不由抬眸看他,緊接著便大笑出聲,“安之啊,你這話說得老朽真是忍俊不禁。你如今年歲幾何,便來這許多的感慨啊?”
“先生又豈知這官場之上何等心累啊。”
“縱是如此,老朽亦相信安之能從容應對。”
“先生啊……您對我是不是也太信心十足了?”
賈先生便笑而不言。
孟明遠也沒有再說下去。
一局結束,賈先生笑著搖頭。
孟明遠有些沒底,聲音便有些低,“如何?”
賈先生微笑,爾後大笑,“安之這棋藝啊,大有長進,大有長進啊。”
“如此便好。”孟明遠鬆了口氣,他可不想因為老贏皇帝的棋被丫給咔嚓了,那也忒冤枉了。
“好了,安之事忙,老朽便不留你了。”
“學生告退。”
孟明遠回去的路上想了想,便中途改了方向,往孩子們居住的“清閱軒”而去。
“爹爹。”
果然,他一進去,幾個孩子看到他都歡喜異常,叫著便撲了上來。
孟三春扯著父親的衣襟,帶著幾分羞怯,亦有幾分自豪地道:“爹,先生誇我的字寫得好。”
“我們妞妞真是好本事,不過,不要驕傲,需更努力才是。”
“嗯。”孟春春用力點頭。
孟伯毅不甘落後,扯著父親另一邊的衣襟道:“先生也誇我了,還說我背的詩多。”
孟明遠摸摸他的頭,笑道:“毅哥兒也是好孩子,學習固然需努力,但亦不必太拘泥於書本,屬於小孩子的時光轉瞬即逝,該玩樂時不可浪費啊。”
孟伯毅仰著小臉,認真而困惑地看著父親,“爹爹年少時很貪玩嗎?”
孟明遠故作思索了一下,然後用力點頭,“是呀,因為太貪玩甚至有一次都掉進了自家的池塘,把你們祖母可嚇壞了,打那之後,為父才變得乖覺。所以呢,為父便不希望你們也是在受到教訓後才懂收斂。”
“我們都有乖,沒有去水邊。”孟春春很認真地說。
孟伯毅也很認真地跟著點頭,“我有聽姐姐的話,沒有去。”
“都乖,如今你們還小,大些時候為父便找人教你們泅水之技。”
“泅水?”幾個孩子的眼睛都亮了。
孟明遠抱著膝上的一對幼子,掐掐他們粉嫩嫩的小臉,道:“自然,我們不能因為害怕某樣事物便不去接觸瞭解它,或許瞭解之後會愛上它也不一定啊。”
幾個小傢伙似懂非懂。
孟明遠陪著幾個孩子玩鬧了一會兒,陪他們一道用過晚膳方才離開。
快要離開內院的時候,程氏派荷花來請他。
孟明遠心中嘆口氣,想了下,還是跟著荷花去了馨院。
如今,他便只有這一個女人了,總要安撫好了,讓家宅寧靜。她便是什麼都不懂也不要緊,只要她相信他,聽得進他的話,多些寵愛又值當什麼?
家和萬事興!
程氏比李氏強的地方就在於,她不會在他明白告之之後仍去觸動他的逆鱗,不會自以為是。
孟明遠進屋的時候,屋子裡伺候的下人已經全都退下了。
他徑直掀簾進了內室,程氏正在褪□下一件薄紗似的輕衫,內裡便是鮮紅欲滴的石榴紅抹胸,她那高聳的胸脯很奪人眼球。
“幾日不見,娘子倒是更加誘人了。”
程雪蘭伸手除了身上最後的遮蔽之物,腰肢款擺地朝他走了過去,又嬌又媚地橫了一眼過去,“既知奴家誘人,怎不見郎君夜夜留宿?”
孟明遠伸平了手臂任由她飛快地解脫自己的衣衫,輕笑道:“便是因為娘子是會吸人骨血的小妖精,為夫才不敢由著性子到你這裡來,否則不知哪日便爬不起床上不了朝,要惹百官嘲笑。”
程雪蘭啐了他一口,最後扔掉了他的褻褲,推著他上了床。
床帷一落,兩個人便已纏到了一起。
男歡女愛之際話語是多餘的,只有身體的交融才是最真實有效的。
床帷的震動漸漸和緩下來,程雪蘭摟著丈夫的脖頸,一張粉臉泛著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