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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我們之中出了一個叛徒

下官左思右想,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古樸凝眉:“你說。”

文鏡冷笑:“部堂大人,咱們之中出了叛徒。”

“哦?”古樸一聽,頓時明白了,方才他想著自己應對的事,卻忘了這個關節,沒有錯,這戶部,肯定有人和郝風樓暗通款曲,否則,那郝風樓,豈會把底細知道的如此清楚,沒有人給他通風報信,給他謀劃,這章程是閉門造車憑空捏造出來的?天下之間,誰能憑空造出這麼一份章程?

古樸一想,頓時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眼眸微微眯起,整個人變得鎮定,卻又帶著幾分凜然之氣。

“這個人,會是誰呢?”

“還會有誰?”文鏡笑的更冷,道:“部裡尋常人,能有這份手段麼?依著下官看,怕是侍郎何建興。”

“是他?”

“不是他還有誰,夏公在的時候,他是左侍郎,部堂大人乃是右侍郎,按理來說,本該他來掌這部堂之位,可是呢,解公力排眾議,才舉薦了你,這姓何的,能不懷恨在心麼?自從部堂大人主持部務之後,下官老是瞧著他與部堂大人面和心不合,況且部裡除了他,誰能擬出這個東西,他與郝風樓狼狽為奸,怕也未必是和郝風樓一夥,只是藉著這份章程,來擠兌走大人而已,想想看,大人若是按著章程去辦,不免揹負罵名,這部堂之位,坐得穩麼?可若是依舊不辦,宮中必定降罪,這姓何的,好深的機心,這分明是要將部堂大人置之死地,如此,他豈不是正好有機會取而代之?我瞧著他有這個心思,也不是一日兩日,此次是有的放矢,有備而來,部堂大人,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咱們此番怕是著了他的道,一不小心,可是要被置之死地了。”

文鏡分析地可謂有理有據,古樸一想,卻也覺得甚有道理,他慢悠悠的道:“能擬出這章程的,無非是三人而已,他是一個,老夫是一個,還有一個,在交趾。夏公這個人,老夫是相信的,況且他和郝風樓……不,絕不是夏公,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老匹夫了,此人……好厲害地手段,好毒的心思,文鏡,你看,眼下,怎麼辦?”

文鏡倒是被問住了,因為這不是因為,這是陽謀,陰謀這東西,但凡被揭穿,總是可以破解,陽謀的厲害之處就在於,無論能否揭穿,也斷無破解的可能,因為壓根,人家就沒有給你留任何的退路,左右,都是讓你死!

見文鏡不答,古樸便揹著手,顯得焦慮不安,這個何建興,可不好對付,人家能在戶部做侍郎,當然是有背景,人家可是內閣黃淮的兒女親家,和都察院的幾個人也走得很近,此人又是湖南人,乃是湘人在廟堂上的領袖,況且這個事,完全沒有把柄,你說他暗通郝風樓,證據呢?無憑無據,這便是汙衊,是潑髒水。

古樸冷冷一笑,道:“看來哪,老夫這是陷入了絕境,是無路可走了,何建興這匹夫,逼我太甚!”

文鏡禁不住道:“大人何不立即去尋解公,將此事相告,再圖應對之策。”

古樸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他是實在不想去尋解縉,終究自己是戶部一部之首,跑去請解縉拿主意,未免有點自降身份。

其實這便是部堂們的矛盾之處,他們的資歷高,又是部堂之首,權柄極大,而那些閣臣,雖是清貴,可終究資歷淺薄一些,只是人家卻是最靠近中樞,表面上是天子的秘書,其實很多時候,政務都出於內閣,因而不知有多少黨羽依附,如此一來,便是尚書,也難以假裝清高了。

“老夫這便是,不過你記著,姓何的一舉一動,你都給老夫盯著,這個老東西,老夫就不信,他沒有把柄,哼,到時候當真到了無計可施的時候,老夫完了,大不了告老還鄉,這個烏紗帽,不要也罷,可是那姓何的,也絕別想得到什麼好處。”

文鏡心知古部堂這是動了真怒,此時也顧不得什麼恪守中庸之道,做出舉重若輕的做派了,他是古樸的死黨,古樸垮了,新來的部堂第一個就是要收拾自己,二人休慼與共,絕沒有蛇鼠兩端的可能,於是文鏡重重點頭:“下官這就去安排,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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