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絕不肯干休,他一日不死,那個朋友,如何能含笑九泉。”
郝風樓突然發覺,心情有些低落。他掙開郝母的手,不由笑了,道:“你們也是乏了,都去歇息吧,母親這裡,我來照顧,正好有些話,我想和母親說。”
這一夜,在這烏黑的蒼穹之下,在這碧波汪洋之中,郝風樓在郝母的艙中,其實並沒有說話,在這昏暗的艙室裡,郝風樓在這幽光之中,伴著郝母的熟睡,卻異常的清醒,他的眼睛,在昏暗中,尤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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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逃了,這訊息雖然有人想要掩蓋,可是如何捂得住蓋子。
這壽宴,是辦不成了。
暖閣那邊已有太監傳來了訊息。
萬壽宮這兒,本已準備妥當,可是徐太后聽罷,卻是臉色平靜,卻還是有幾分遺憾,道:“噢?郝風樓走了,他去了哪裡?”
暖閣那兒來的太監卻是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道:“奴婢不知。”
“你們啊,真不知是怎麼辦事的,做奴婢的,不能為天子分憂,真不知陛下養你們有什麼用?陛下那兒,如何了?”
“奴婢不知道。”、
“噢,料來也是的,陛下的心思,你們怎麼會知道,知子莫若母,陛下的心思,神機莫測,便是哀家這做母親的,怕也不知,罷,你下去吧。”
這奴婢如蒙大赦,逃也似得走了。
見這太監走了,徐太后慢悠悠的道:“哀家本就乏了,本不欲多事,如今這壽宴撤了倒也是好對,讓命婦們,都出宮去吧,哀家不想見任何人,誰也不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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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徐太后的態度如何,對朱高燧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她畢竟居住在宮中,不可能出宮半步,只要嚴防與外間的人接觸,自是風平浪靜。
朱高燧現在心情很壞很壞,糟糕到了極點,他叫來了內閣的幾個學士,商議的,只有一件事,便是練兵,他需要銀子,需要糧草,九邊那兒的軍馬由於瓦剌和韃靼已經不成氣候,倒是可以抽調出來,便是抽調二十萬,亦無問題,可是兵馬要動,糧草先行,這筆帳,朱高燧卻還是知道的。
除了邊軍,朱高燧最關心的,就莫過於是新軍了,新軍其實早已開始籌備,都是以神機營為骨幹,開始鋪設開去,至於火器,朝廷的造作局倒是不成問題,只是技藝方面,卻還是差了不少,不過用倒是可以用,而新軍人手的招募,倒也不成問題,一方面,可以從五軍營抽調,另一方面,還可另行招募一些青壯。
許多事雖然沒有頭緒,可是一旦下定了決心,倒也能做起來。
而朱高燧真正擔心的,卻還是讀書人這邊,西南那邊,新君對郝風樓的態度,倒是得到了不少士紳的支援,無它,只是利益使然罷了,此次朱高燧謀反,能夠讓天下諸多士人沉默,其實和朱高燧對郝風樓,對諒山的關係,不無關係,無非就是這些年,大家飽受諒山財閥的波及,如今看到了曙光,大家都指望,新天子能將那郝家徹底剷除,也正因為如此,即便有再多流言傳出,可是士紳們卻絕大多數都保持著緘默,默默的等待著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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