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鬆,正想說什麼,郝風樓卻是突然從衣袖裡掏出一樣東西來,或者說他一直藏在左袖的手一直沒有露出,可是現在卻是伸了出來。
手上拿著的乃是一柄短銃,黑黝黝的銃口分明對著也先。
馬哈木愕然,一時不能適應這樣的變化,可是這時候,銃聲響了。
連續五發,啪啪啪啪啪……
每一銃,這銃口都升騰起青煙,而也先的身子卻分別冒出硝煙來。
打中的是胳膊,小腹、大腿,並沒有中要害。
那銃子也是穿體而過,足以顯現,近距離之下,這等大口徑的短銃所表現出來的威力。
血,流了出來,浸溼了也先的衣衫,也先先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郝風樓,旋即,他劇烈的痛楚傳遍了全身,他忍不住發出一陣哀嚎,緊接著便撲倒在地。
只是他的要害並未受損,所以一時半會反而不能死去,五個創口不斷流血,也先在地上抽搐和呻吟,禁不住道:“我……我……你……你……阿爺……阿爺……”
所有人驚呆了。
除了風淡雲輕的郝風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曾會預料到出現這樣的變化,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向郝風樓,又看向也先,朱高邃的臉色鐵青,一時無言。其他一些官員更是不忍睹卒,心裡不免在想,這個郝風樓為何要殺人,這些人……
而這時候已經來不及多想了,因為馬哈木已經暴怒。
眼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孫兒,這個南征北戰都帶在身邊,時刻對他言傳身教的孫兒,這些年可謂含辛茹苦才將他養大,可是現在,看到也先如此,馬哈木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身子便要欺到郝風樓的身上去,要和郝風樓拼命:“你這畜生……”
郝風樓身後的護衛早有準備,馬哈木一動,瞬時七八個人便一起將他控制,馬哈木勃然大怒,拼命掙扎,所幸被幾個孔武有力的力士壓在了地上。
一個御史看不下去了,正想起身勸解幾句,卻是被一邊的兵部尚書周力帆用手拉住,周力帆朝他搖搖頭,這御史自然明白周大人的意思,此時此刻,也先已是不能活了,既然如此,這個馬哈木留著還有什麼用處?讓他帶著仇恨被禮送出境麼?郝大人對也先動了手,這就意味著馬哈木也斷然不能活下去,他必須得死。既然如此,眼下不是糾結對錯的時候,而是事情已經成了事實,那麼眼下就實在沒有必要爭出個是非曲直來?
馬哈木破口大罵,旋即又開始哭,這也先乃是他的心頭肉,如今見他如此,自己卻是無能為力,此時哪裡還能想到什麼,只是覺得萬念俱焚,要和郝風樓同歸於盡。
郝風樓卻是突然將目光放在了馬哈木的身上,這道眼神卻和他平日那慵懶的樣子極不相稱,郝風樓冷笑起來,冷笑之中帶著幾分猙獰。
“你說什麼,我是畜生?好罷,你也知道了畜生的可怕,你也知道失去了親人是如何心如刀割,可是你們這些畜生年年犯邊,隨意殺戮,不知讓多少人失去了親人,讓多少人屍骨無存,讓多少人傷心欲絕,此次若是讓你們得逞,這個北京城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我告訴你,不要心生妄想,既然你們來了,既然是奔著燒殺而來,那麼我郝某人,莫非還能和你們客氣不成?我告訴你,你們入關,不知道要死去多少的尋常的無辜百姓,而今日,你們兵敗,死的也就不只是一個也先,你們既然已經決心不將自己當成了人,那麼就不要怪咱們大明不將你們當人看。來人,將這馬哈木拉下去梟首示眾,讓所有人看看侵犯我大明的下場。”
郝風樓最後冷笑連連,隨即從嘴裡蹦出一句話來:“今日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你殺我一人,我滅你一門,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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