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此恩德,郝家不敢相忘。”
這句話一語雙關,頗有點多謝不殺之恩的意味。
朱棣只是深深看了郝風樓一眼,笑了,道:“有句話,叫做大恩不言謝,況且,你在北京的功勞,朕還沒有正兒八經的賞你,這是你應得的。呵……荊國公主的孩子怕也要生了吧,朕多想讓這個孩子,去湖南拜祭一下湘王,讓湘王在天有靈,見了這個孩子,心裡有幾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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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帶著滿腹的疑惑出了宮。
天子發出那句感嘆之後,便將郝風樓打發了出來。
不過他懷揣著天子的墨寶,心裡卻還是滿腹的疑惑。
依著天子強勢的性子,這一次,竟是沒有干涉郝家實在有悖常理,本來這一次,下嫁公主就虧了血本,對宮中來說,八成是一萬個不樂意的,難道連荊國公主肚中的孩子,也不顧了?
名份這事兒,看上去好似虛無縹緲,只是虛名罷了,只要宮中樂意,荊國公主肚中的孩子,照樣是一輩子的富貴享用不盡,可是沒有這個虛名,宮中的臉面往哪裡擱。比如公主下嫁給有婦之夫,本就讓宮中有點掉面子,難道公主的孩子,還要做庶子,連家業也不能繼承。
本來郝風樓還想為此事據理力爭一下,大不了將來這份家業一分為二,一人一份,既不能冷了妍兒,也不能讓凌兒吃虧,只是這一次賜名,卻是讓郝風樓鼓足的勁頭,一下子沒處洩了,自己用盡全力揮出拳去,卻是落了個空。
只是……不管如何,這對郝風樓是件好事,無論宮中打什麼主意,郝風樓都不吃虧,所以他樂呵呵的懷揣著墨寶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便得知郝老夫人與朱智凌、香香在西廂那兒逗弄著孩子,而陸妍兒卻已是熟睡了。
郝風樓躡手躡腳的去了陸妍兒的房裡,見她躺在榻上,闔目熟睡,邊上的小婢想要將她叫醒,郝風樓朝她搖搖頭,努努嘴,這小婢識趣地去了。
郝風樓坐在榻沿兒,凝視這有些虛弱的陸妍兒,心裡五味雜陳,小心翼翼的為她掖了被子,最後準備動身離開。
卻不妨陸妍兒嚶的一聲,卻是醒了,陸妍努力微笑,道:“夫君不是入了宮麼?”
郝風樓連忙回到榻前,道:“是,剛剛從宮中出來,和陛下說了些,陛下已得知你生了兒子,也是龍顏大悅。”
陸妍兒卻有些神情低落,道:“是麼?”
她出自大戶人家,家中也算是半個王侯的身份,一些內情,卻是曉得的,陛下龍顏大悅,多半是郝風樓的安慰之詞。
郝風樓見她不信,連忙拿出懷中的字:“陛下非但是龍顏大悅,而且還給孩子賜了名,你瞧,敬天、法祖、勤政、愛民,所以這孩子的名兒,就叫勤民,這名字好,陛下對他的期許很高,望他將來能繼承咱們郝家的家業,效法他的父祖,能勤政愛民,永鎮我大明西南藩屏。”郝風樓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陸妍兒:“陛下此舉,用意很是明顯,妍兒明白了麼?”
陸妍兒先是不信,可是看了御筆親書的字,又得知這勤民的名兒,也不由得不信了,她不禁有些奇怪,可是心中的大石,終是落定了,她未必就想爭什麼,可是自己的孩子確實就是嫡長子,理應是繼承家業,作為正室夫人,如今多了變數,若是生的是女兒便罷,如今卻是個男兒,豈可因為自己這做孃的身份不如人,就從此讓孩子受委屈…現在,終於不必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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