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父皇心裡,一點信任都沒有。
他心裡不由嘆了口氣,只得道:“是,是……既如此,兒臣也無話可說。”
朱棣瞪他一眼,道:“既然無話可說,你們便下去吧,既然大老遠的趕了來,那麼就乖乖在北平待著,再敢胡作非為,朕定不輕饒。”
郝風樓和朱高燧唯唯諾諾,乖乖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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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就這麼沒了,雖然最後,郝風樓沒有落在太子手裡,還在京師大鬧了一場,可是也沒有如朱高燧預料的那樣,狠狠的修理太子一番,這讓朱高燧很是義憤填膺,從暖閣出來,有個太監上前,正要引路,朱高燧卻是惡狠狠的一腳踹他,道:“這是我家,難道不知道大門在哪裡麼?滾開!”
這太監在雪地裡打了個滾,一句話都不敢說,一瘸一拐的走了。
朱高燧看了郝風樓一眼,卻是苦笑:“恭喜,恭喜,恭喜郝兄弟喜得貴子。”
郝風樓朝他笑:“同喜,同喜。”
朱高燧卻是懊惱:“卻不知這喜從何來?你沒聽到父皇的話麼?咱們這一趟,是白來了,不但白來了,還捱了一頓訓。哎……哎……”
連嘆兩口氣,聳拉著頭。
郝風樓卻是笑吟吟的道:“太子的日子不好過了,難道這還不值得慶祝麼?”、
朱高燧瞪大眼睛:“你說什麼?父皇連這件事都讓太子來徹查,又有什麼好慶祝的,父皇對他,真是信任有加,他們才像是父子……”
郝風樓篤定搖頭,道:“你錯了,我們只要到了北京,太子的日子就不會好過,因為有三件事,太子講不清,你要聽麼?”
朱高燧不由微愣,道:“自然是想。”
郝風樓抱著手:“你方才說什麼大成樓,你先請我去大成樓吃酒。”
朱高燧見他賣關子,又氣又急,只得道:“好,好,好。”
二人出了宮,外頭早有人接應,又騎了馬,踏著雪往那巍峨的大成樓去,這大成樓足有九層,高聳入雲,形似佛塔,卻是雕樑畫棟,四面都是門窗,一路上去,自高處去俯瞰北京,一股豪氣油然而生。
朱高燧道:“當年父皇還是燕王的時候,奉旨徵北元殘餘,降服蒙古諸部,太祖皇帝聞之,龍顏大悅,便命人修建了這裡,好兄弟,你和我講一講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的風雪大,把門窗一開,呼啦啦的雪絮便如刀刮一樣的吹進來,郝風樓去關了窗,照看這裡的宮人已是拿了酒水來,二人坐在桌椅上,腳下是幾個炭盆,身子還是暖和了一些。
郝風樓自斟自飲了一杯熱酒,笑吟吟的道:“這其一,方才我便和陛下說過,這件事,是私情,而我呢,很不幸,又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這麼大的秘密,太子是如何得知?這就不免引人遐想,這太子,到底暗地裡留著什麼手段。在皇上心裡,太子不似表面上這樣簡單,你想想看,這樣的太子,陛下會放心麼?”
朱高燧也跟著吃了口酒,似懂非懂點頭:“我明白了,你繼續說。”
郝風樓繼續道:“要拿我,動用了京營,最後事情鬧得這麼大,出動了這麼多兵馬,其實一開始,太子並不想這樣做,可是兵馬一旦出了,就是出了,今日固然是太子是為了拿一個都指揮使動了兵,他現在又監著國,假若,下一次他又動兵呢?五軍都督府那兒,朱都督對陛下,自是忠心耿耿,可是他必竟老邁,而且體弱多病,都督府裡的許多事,已經不再是他署理了,他就是個泥菩薩,真正做事的,卻是下頭那些同知和僉事,你想想看,陛下眼見如此,不會留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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