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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富貴逼人

(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郝風樓自是輕車熟路許多,抱了抱孩子,隨即小心翼翼的傳給朱棣,朱棣皺眉,竟是說了去:“郝風樓,像你,不像湘王……”

臥槽……

郝風樓忍不住想操刀子和朱棣拼命,自己的孩子,不像我還能像誰。

這朱棣抱著孩子,滿是慈愛,一旁的徐皇后將孩子接了,放在懷中,禁不住笑著道:“陛下該為孩子取個名兒。”

朱棣眯著眼,慢悠悠的道:“便叫勤政罷,勤政愛民,何如?”

郝勤政……

郝風樓只能苦笑,不過諸侯王勤政,似乎也說的過去,永樂這個名字,倒是很有政治意義,許多藩王都抱怨自己被架空,方才那寧王的兒子不是說了麼,因為被架空,想要有所作為而不可得,不得已,只好‘耽樂清虛,悉心茶道’了,現在這孩子雖是郡王,卻有荊州為封地,陛下期許他勤政,不正是反駁寧王的觀點,當今天子,可沒防範你們,是你們自個兒沒本事,怪得了誰來?

只是這名字,總是有些怪怪的,郝風樓無奈何,只能接受這樣的方案。

只不過,自己的幼子小小年紀,便要敕封為郡王,另一個長子則可繼承郝家的公爵,怎麼算,似乎都不虧,雖然次子勤政的王爵是來源於母系,可說穿了,他還是姓郝,在這一點上,郝風樓對朱棣還是心存感激的,這天子做人倒還厚道。沒讓孩子姓朱。

郝風樓心裡暗樂,忙說道:“這名兒好,往後就要這名。”

至於郝老夫人。自是沒有意見,郝家突然多了個郡王,這是祖墳冒了青煙的事,還能有什麼不滿的?

至於陸妍,心裡也是大喜過望,她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定了,原本是想。即便自己的兒子成了嫡長子,將來要繼承郝家的一切,可這荊國公主的身份畢竟非同一般。將來少不得,要分去不少產物,其實這對陸妍來說,倒也沒什麼。可是現在想來。實在是自己多慮,人家自有自己的前程,將來自己的兒子,有個郡王做兄弟,郝家一分為二,分為兩支,一支在諒山,一支在荊州。遙相呼應,絕不會是什麼壞事。

此事也算是皆大歡喜。郝家這兒,其樂融融起來,郝風樓逮了個空,自是看凌兒去了,朱棣心滿意足,回了宮去,也有居心險惡之人,如那朱磐灼,不免大失所望,便悻悻然的回去宗令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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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令府別看並不起眼,尤其是大明中後期,幾乎讓人遺忘,可是在這個藩王勢力依舊強橫的明初時期,這兒雖然平時與外界素無瓜葛,可是這裡的一舉一動,都是影響深遠。

那朱磐灼回到了府上,立即回到自己的公房,臉色凝重,若有所思的先是愣愣呆坐片刻。旋即便親自取了筆墨,開始修書。

書信之中,談及的自然是荊國公主,還有郝風樓,甚至有自己與天子的對答,他不敢妄言什麼,只是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論述出來,至於父王看過之後如何想,如何揣測,這就不是朱磐灼的事了。

不過朱磐灼覺得事關重大,尤其是這郝家的子弟敕封郡王之事,對他來說,不得不是一個極大的警告,這個警告,似乎是向寧王一系發來的,寧王一系,已經盤踞在江西,除了坐鎮南昌的寧王,還有坐鎮上高、宜春等地的寧王諸子,手握六衛大軍,人數亦有數萬,寧王雖然被剝奪了近十萬精銳的邊鎮兵馬,可是痩死的駱駝畢竟比馬要大,現在陛下突然對郝家如此,這無疑對朱磐灼,對他的父王來說,是對自己的敲打。

尤其是這天子還命郝風樓轉道南昌府,前去探望父王,朱磐灼不傻,心裡清楚,這件事不會簡單,這不但是羞辱父王和自己的王兄,更像是天子的某種示威,莫非……天子削藩的步伐,是要加快了麼?

念及於此,朱磐灼感覺自己的後襟已經溼透了,他提筆寫下最後一個字,將書信小心翼翼的裝入了信封之中,抹上印泥,蓋上了自己的印記,這才磕了磕桌子。

外頭早有人在等候,聽到裡頭的動靜,連忙小心翼翼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朱磐灼揹著手,朝這書信怒了努嘴,淡淡的道:“這封書信,快馬送去南昌,不要有什麼差錯,更不能耽誤一分半刻,去罷。”

這侍者似乎對這等事早已習以為常,飛快拿了信,火速去了。